林冠霆翻着手中的资料,全部做得细致到位,不是造假,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女儿,脸色僵硬,“那刚小宜怎么不说?”
“大小姐是为了给林先生你一个惊喜,为此,她暗中拜托公司的装潢经理,人手不够都是晚上亲自去搬材料。”
事实上是为了防着被肖新露发现,只能连装璜都偷摸地进行。
安阑痛心疾首地讲着,眼眶都红了,“还有,林先生你也知道万物城的租金有多贵,大小姐把自己的包包、珠宝首饰全拿去变卖了。”
林冠霆惊得无法置信,他的女儿竟然做到这一步。
林宜一向视那些珠宝包包跟命似的。
“变卖?”肖新露从沙发上站起来,柔柔地说上一句,“没被认识的人看到吧,不然外面的还以为林家不济,要破产了呢。”
林冠霆看她一眼,目光一动,似乎在想这事的可能性,忽听“砰”一声响,他连忙回头,就见林宜倒在了地上。
“小宜!”
林冠霆冲上前抱起林宜,见她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眼皮下泛青,憔悴得厉害,顿时痛心悔不当初,这分明是真病了,他居然还下狠手打她,“快请私人医院的周医生过来。”
肖新露站在那里,怔怔地看向林宜,她不是说好多了么,怎么突然又晕倒?不过是被杂志打两下而已。
有这么脆弱?
肖新露看看安阑,又看看林冠霆一脸的担心,眉头不禁蹙起来,隐隐有些不安。
……
林宜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话都不多说一句。
林冠霆看向书桌上铺满的各类管理书籍及资料,上面全是做的笔记,密密麻麻,明白自己又错怪女儿一次,惭愧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女儿明明学好了,偏偏他还不信。
肖新露坐在林宜的床头轻声安慰着她,林宜闭上眼只当听不见。
周医生进房后迅速给林宜做了一次检查的检查,又看向她手臂上的伤痕。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林冠霆看到上面留下的疤痕,震惊极了。
“两个月前,大小姐去实地考虑店址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安阑站在一旁道,“她不说是怕林先生你担心。”
“……”
林冠霆满脸懊悔心痛。
“两个月前伤的?”周医生坐在床边,疑惑地道,“这么久伤势应该早就恢复了,林小姐的气色也不该这么差啊。”
坐在床头的肖新露闻言身体一僵。
林宜一言不发地躺着,当着一个安份的病人。
安阑走上前来,手上拿着几瓶药,“就是啊,也不知道那医生是不是有问题,开的药老是让大小姐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伤也好得特别慢,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肉疤。”
这药送太过及时,跟排演好似的。
肖新露呼吸顿了顿。
“给我看看。”周医生伸出手来,接过药看了一眼瓶子,又倒出胶囊仔细研究。
“周先生,怎么样?”
林冠霆紧张地问道。
周医生看着手掌心中的黄色粉末蹙起眉头,“这些药的确都是对症下药,可其中几种药的粉末都很奇怪,颜色不对,我想,药被人换过。”
“……”
肖新露吃惊地睁大眼,浑身不自在起来,放在腿上的手也抖了下。
直到林冠霆巡视回来,她已经把药换回来了。
圈套。
这是圈套!
“换药?”林冠霆不敢相信地道,“安阑,你带大小姐看的是什么医生?”
“大小姐去的是大医院,而且是医生开药,药房拿药,别说医生没有动机,就是有,他也没有机会换药啊。”安阑条理清楚地解释。
肖新露的唇角都僵了,强行镇定着问道,“那拿药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人,有没有在外服过药?会不会碰上林家的竞争对手了?”
“不可能,大小姐一直都在家服药。”
安阑果决地把岔路全部砍死。
“那就是家里人出问题了,安阑,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再把林家里里外外搜查仔细,查到直接送警局!”林冠霆怒气冲冲地道,“动手脚动到大小姐头上,我看她们不想过好日子了!”
一个个的怕是在林家待得太安逸。
“知道了,林先生。”
得到想要的结果,安阑点点头,转头离开。
肖新露的眼珠四下转移,发丝间已经沁出汗意,穿着紧绷性感长裙的身体呼吸开始不畅。
换药是她亲自做的,绝对没有人看到,她也把剩余的药都处理干干净净。
可要是林宜存心设计她,恐怕此刻她的房间里已经有药粉存在了。
这是要至她于死地。
好狠的手段。
林冠霆看着床上从头到尾话都不想说一句的女儿,心疼极了,“周医生,那我女儿……”
“两个月来只是精神不济的话,对方应该没有下死手,但不管怎样,还是赶紧去医院做次全身检查,这样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