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我。】
红袍祭司的心声与问话一致,十分清晰。
“有吗?”绒袍骷髅指了指自己空洞的眼眶,“你说有就有咯。”
想象红袍祭司是从大祭坛上蹦出来的,李阅更加好奇她与门托的关系,以及究竟能够“献祭”什么,从而得到什么。
行动预判成功率够高,一切都好说。
李阅甚至怀疑被制作成“赌偶”后,这位红袍还有没有自我意志。
“不下注吗?”红袍看着面前的门,还没进入赌局,已经开始催注,此时更像一只赌偶。
“你说下就下咯。”
李阅不是来逛街的,既然已经收录了这位赌偶,当然要上赌桌试一试,过程中,也正好可以多听一听这红袍的心声。
挨个房间找过去的话,总归会找到欧基布基的吧?
正好可以先提前看看魔王城的赌场都有什么玩法,赌局到底是什么内容……
玩牌吗?
还是玩骰子?
畸变之眼能用吗?
欺瞒之杖肯定能用吧?
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金链骷髅左摇右晃,怀中骷髅安安静静,三只骷髅和赌偶一起走进第一间召唤间。
开门,赌桌位于房间正中,墙边或坐或卧着形色各异的恶魔与人类。
像在欢愉之间中一样,绝大多数赌客都没有以真面目加入赌局,形态也都是经过伪装过的;李阅依稀能用恶魔图鉴分辨出几位恶魔商人、人类,剩下都是未被收录的恶魔。
欧基布基不在这间。
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李阅也发现赌桌的概念与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
赌桌的确是一张巨大的桌子,但正中放置着的骰子,从它的1点中投射出一副画面。
画面中,一群人类正像是蚂蚁一样,聚集在一座小镇广场前;广场的正中矗立着一颗巨大的血瘤,不过似乎失去了养分,十分干瘪。
人类都用破布包裹着身体,但背后瘤体都异常明显。
它们有大有小,骄傲地踩在人们的肩背。
瘤体的内里似乎还有异物寄生,探出血管,接入外部嵌着的物品——有的是牛羊头骨,有的是断手,甚至还有的……干脆就是锄头等农具。
伴随着宿主的吞咽、咳嗽等动作,异物于血瘤中缓缓流动,背上的东西也随之沉沉浮浮。
【你们说……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背负教派?】
绒袍骷髅坐上赌桌,只观察片刻,就想起信仰崩塌后在大陆造成的连锁反应,其中那个“背负教派”的描述,与赌桌投射出来的景象十分接近。
【对,那是小血茧……只不过快要枯萎咯。】
作为随第一军远征的两位恶魔之子,蛋蛋和影影当然能够分辨出广场正中的血瘤究竟是什么。
【所以这个赌局,不是玩牌也不是玩骰子,而是是在赌正在发生的某件事……或者是曾经发生过的某件事?】
李阅无法判定这段背负教派的景象是否正在发生,同时也对赌场有了个直接印象,心想难怪外面那么多赌桌,赌客们都死死盯着半空的投射……
【曾经发生过的?那要是早知道某个事件的结果,不就可以作弊?】
金链骷髅觉得这样并不严谨,也并不礼貌。
【可能恶魔的赌局就是这样?】
李阅可不敢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们下一次的召唤,能否召唤成功?”赌桌上的骰子注意到新赌客的加入,用3点那面正对着三只骷髅,最下面那1点开口说出恶魔语。
“金额无上限,1赔1,押中可获取等额召唤运,请下注。”骰子快速讲解这张赌桌的规则,话语中不带任何情绪。
李阅无法解析这枚骰子,显然它与占卜师一样,都并不存在在这里。
投影中,广场上,背负着各种异物的人们对着血瘤膜拜,一位背着半截尸体的信徒走到血瘤下方,背部开始膨胀。
“不下注吗?”红袍再度催促。
【当前对象……状态:激活】
李阅注意到,坐入赌局时,红袍祭司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回看己方的三只骷髅身体,它们各自的状态也变成了“好运”。
只不过字迹淡淡的,似乎这种好运并不会十分持久,也不太强烈。
“下咯。”绒袍骷髅骨手一挥,招待券上金额1。
虽然李阅不知道背负教派想要召唤的是啥,但押的是召唤成功。
【为何要如此穷酸……】
红袍祭司一句很正常的腹诽。
【1次……】
顺便,红袍祭司还计算着骷髅的下注次数。
影影与蛋蛋见怪不怪,当然知道李阅只是随便试试,一如既往地想要先搞懂赌场的流程。
下注一刻,李阅看到其他赌客们的赌注——最少的也是2000,其中有一位的赌注金额高达一万,押注背负教派本次召唤失败。
“妈的什么东西,是在侮辱我们吗……”
“他的陪客是捡的吧?”
“最不愿意和穷鬼分享赌桌……”
赌客们对李阅的1点点下注也颇有微词,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