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你听信谣言干甚?”贾玉京心中爆炸了。
“是吗?画奴、文奴,你们俩个,把画拿出来。”
“停,我承认了!”
“好,这才乖嘛,不过,我也想画一幅画……”
“不画……”
“画不画?”
“画画画……”
画很美,贾玉京拖着脚步回到一半,又被李香亭、卞玉娘提回去教画画。
花厅里,柳如是与马湘兰正在研究诗词歌赋。
忽闻下人来报,文坛大佬钱谦益前来求见。
柳如是柳眉一挑:“马湘兰姐姐,你看?”
“我可不管你喽,喜欢见,就见,不需要想太多,免得自寻烦恼。”她个性鲜明,不会强自笑脸迎人。
“诶,以前我是真心想与他们这些才子交流切磋琢磨,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了!”柳如是托着香腮,眼神有些茫然。
“扑哧……”
“你是不是说王大锤这个人搞乱了你的心?”
马湘兰纤纤玉手把玩着一枚黑棋子。
“对,就是他……”柳如是眼睛一闪。
“不不不,不是他……”说完又立刻推翻自己的言论。
“嗯,不是他,不过,今天某人似乎提了王大锤的名字13次了……”马湘兰促狭勾起了红唇。
柳如是粉唇魅惑一动,黛眉一弯:“诶,湘兰姐姐,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的人?”马湘兰回亿了一下王大锤的外貌,怎知又出现一个人,
白玉京,两人之间,一个俊俏的,秀气的,
一个是俊朗阳刚之气,两者之间,差别太大。
然而,她不知不觉中,便将两人融在一起。
为什么呢?
因为两人之间虽然外貌不同。
但是那气质却相同的。
不,不对?
他们两人之间的眼是一样的。
对,眼睛是灵魂之窗。
再怎么化张,也难以把眼睛变了。
之前她还有许多的不确定性。
但是这一次。
她果断下了结论,千面人,白玉京,
不,白玉京,也可能不是他的名字。
可恶,他要干嘛?
蕙质兰心心灵极巧的她敲定了他的身份。
与寇白门利用气味确定不一样,她是属于女人第六感去判断。
凡是人,总是有共通点,你讲的话,做的事情越多,蛛丝马迹,纰漏就愈多。
就算是特工,你装个哑巴还好。
正常的人,无论你如何伪装,心思缜密的人,从某些细微的端倪可以将你炸出来。
白玉京,啍哼,你等着哈。
马湘兰对于这小子姐姐前,姐姐后的亲近呼唤是无法抗拒的。
好感可以讲一日千里,他似乎好了解自己,让自己觉得与他相处,好舒服。
甚至是夜晚安睡,入梦来,与他孜孜不倦聊人生感悟,生命的意义,
以及与他做了一些甜甜的又羞羞的事儿。
这种感觉,令她着迷。
又令她迷惘。
“他是一个令女人烦恼的男人!”
“此话怎讲?”柳如是急不及待问。
这种态度,与一往稳如泰山的青山如是大相径庭。
“河东君,我来了……”钱谦益昂首挺胸阔步而入。
这厮五十多岁以甲子之年依然是风度翩翩。
能令柳如是拜服,外表上确实是属于气质大爷。
经历过贾玉京的打击,这厮仿佛当作无事发生过。
脸上竞毫无波澜起伏。
一个字,绝!
他后面还有一个青年才俊,身形高俊,样子是飘逸的。
他是一位落魄的青年才子,长洲秀才王稚登,年约三十岁。
另外一个是约五十多岁的长须人,自信满满的,乃是大学士袁炜。
“哟,四娘,你也在?”钱谦益见马湘兰也在,心里面的怨气顿时被秋水伊人的样子冲走了。
原本,等了一盏茶功夫,是觉得很丢脸。
他去哪不是姑娘们飞一般出来迎接?
你柳如是,之前也是,一听到自己的虞山先生名号,连鞋子也不穿了,跑了出来见我。
今天摆什么谱儿?
别看他现在是无官在身。
但是他的地位,在江南,是真正的文坛大佬。
因为魏忠贤编纂《东林点将录》一事时,
把他列为天巧星浪子左春坊左谕德钱谦益。
好歹也是一个三十六天罡星的末位东林党贼将。
可惜他在气节上,钱谦益饱受世人的诟病,
看看他们同班东林党大佬:史可法、黄道周都是壮烈抗清殉国。
他却是头皮甚痒,水太冷不能下的投降雷人动作。
钱谦益是一个政治上低能,气节上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