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居然把自己教训了一顿。
“好工整啊……”怼穿城张文远折扇顶着脑门,头疼。
“且听我上联:两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样对据(句)”
“来睹吾下联: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王大锤呵呵一笑。
“怼穿城,你特马的,想好的,怼死他啊……”金陵王朱高陵气的七孔生烟。
阮丽珍,马湘兰,李香亭,卞玉娘目光灼灼盯着王大锤。
秀目内皆闪过一些异彩。
阮丽珍神情更为激动,想不到大根,不大锤有此文华。
而马湘兰得知王大锤是李香君的小书童之时,明眸中饱含着疑虑。
“有了。”怼穿城张文远折扇一指王大锤:“
你有才而不思报国,是为不忠。
年少离家不奉亲旁,是为不孝。
声色犬马争风吃醋,是为不仁。
惹事生非引起灾祸,是为不义。”
王大锤铿锵有力回应:“我仗剑行斩贼三人,己然报国。”
少食三家清重三牲,已然做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然示心。
粉身碎骨烈火烹油,己然明志……”
“这这这……”怼穿城额头上飙汗。
“好采——”
“好好好——”
“精彩绝伦的驳对,没有一丝漏洞……”士子门抚掌大叫起来。
“哎哟,他是一个孤儿,孩提时还吃三家饭,好可怜啊……”
青楼女子母爱泛滥,望着王大锤目光充满了怜悯之色。
马湘兰,卞玉娘,李香亭目光露出幽叹。
“捡到宝贝儿了,招人喜欢的可人儿,你莫怕孤单哈,奴家会让你停留在温暖的港湾……”阮丽珍温柔如水,秋波暗送。
“怼穿城,你个废物,你是吃糠咽菜长大的,出绝对,怼死他啊——”金陵王朱高陵咆哮,他气死了,不但没有将王大锤削面子,反而是助长增加了他的声威。
“你贱奴一个,不足予立此……”怼穿城开始发火了。
“汝人脸犬格,又何以见人?”王大锤折扇一打,扇了n下,觉得有些冷,立刻就收了。
“你——”怼穿城急的低头转来转去,满头大汗,拼命扇风,忽然抬头:“在下为帅……”
“座上为猪……”
怼穿城气急败坏:“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王大锤哂笑道。
怼穿城怒不可遏,指着他喝道:“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王大锤毫无波澜,立刻就跟上。
怼穿城脸色煞白:
“水部火灾,金司空大兴土木。”
“南人北相,中书君什么东西?”王大锤指了指他。
怼穿城又道:“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王大锤好对。
怼穿城出暗对:“国之将亡必有……”
“老而不死是为……”王大锤自然反攻。
怼穿城双目一反:喝道:“鼠无大小皆称老——”
王大锤神色淡然:“龟有雌雄总姓乌……”
怼穿城不嘴角溢血:“你家坟头来种树——”
“树做棺材等你住……”王大锤欠揍叹了一口气。
“扑——”怼穿城喉头一甜,急怒攻心。
当场喷出一团血雾。
“嘶——”此人恐怖如斯?
静!
“轰——”
“好好好——”静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面色潮红,开始大力鼓掌。
“好耶——”卞玉娘,李香亭小脸蛋绯红,她们参与数十场文会。
没有一次是这么精彩纷呈的。
一个对,接一个对,看着不难,其实如此密集快速攻对。
极之考验你的记忆力与急才。
别说你不知道对手怎么出对。
就算是知道,上了对战,你也得无比的冷静。
头脑一热,脑壳绝对是一片空白。
还怎么想?
“精彩!”马湘兰不禁想起了白玉京,两人之间,似乎有点儿相似。
阮丽珍夹着双腿,脸上兴奋劲不用提了,玉掌拼命拍,拍的通红一片。
“怼穿城,你它马的死了没有。没有继续给本王怼死他——”金陵王朱高陵面子大失。
自己的手下,居然如此垃圾,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岂不是沦为笑柄?
“砰砰砰——”金陵王朱高陵死命往狗头军师怼穿城张文远身上踹。
“扑——呃,咳咳——”张文远吐了一口老血,人清醒过来。
“王大锤,我要与你比弹琴,你敢不敢再比试一场——”他爬起来,不服输,一擦嘴角血液,目光如炬,盯着王大锤。
“嘎嘎——”王大锤扭了扭颈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