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社四公子,我看好他们……”史可法也是东林党人,对于同仁,没理由不支持不认同,抱团取暖,不用考虑也是有的。
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姜日广亦然,抚须呵呵一笑,表示认同。
不过凤阳马士英对此不感冒,阮大铖举荐他上位,有恩,而四公子又与他们的东林党有牙齿印。
什么党派,都是总有分歧,内讧少不了,东林党又为了两派。
一为言论派,嘴强王者,主张以德服人。
一为行动派,推行实战,主张谁的拳头大。
两派之间,互相看不顺眼,斗争自然就有了。
阮大铖曾退东林党,入魏忠贤阉党,后又反复,遭众人唾骂。
阮大铖至今为止,还是没有上位,就是他们言论派在搞鬼。
马士英只是微笑不语,他见三大儒似乎有所收敛,于是好奇道:“三位老哥,你们怎么看?”
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不禁一怔。
“这个,
李杜诗篇天下传,今昔难得惊众仙。
江山辈有人才出,妖才又领数百年……”黄宗羲灵光一闪而过,随口吟诗一首。
“咦,太冲兄,妙妙妙,传世诗啊……”钱谦益这个马屁精立刻就叫了起来。
“好诗……”在场的文人雅士,不禁抚掌大赞。
“太冲兄,作了如此好诗,必须浮一大白,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同敬同敬,太冲兄,干——”
“干……”黄宗羲也开心,自己大为意外,虽然说不是什么绝绝子的大作。
但对于他自己来说,确实是生平作的最好的诗词歌赋。
“太冲兄这首《妖才》,在下有所疑惑不解,按理,又领风骚各百年中的又领,用恐领似乎更为合适。
但是以太冲兄的才华,不可能犯此小节,
而你用妖才,又领,显然是知道此人的大才才合理,你以为呢?
那么问题来了,此人是谁?
是何人可得此大赞?”马士英是进士出身,文彩也不赖,一听就感觉到有问题了。
“呃,这个,老夫只不过是灵光一闪,没有什么特指某人的意思……”黄宗羲他是一个厚道人,不想把四公子以及钱谦益的糗事大肆宣扬,免得他们落不下台。
“我呸,你钱谦益不止是老夫,
还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匹夫,还是老贪官,
还是老污吏,还是老色鬼,还是老乌龟老王八,
老扒灰,老“机”友……”这一段贾玉京的神经话黄宗羲是历历在目,而且钱谦益居然当了缩头乌龟,一言不发,证明他是心虚了。
黄宗羲又如何能够将其道出?一道出,钱谦益就是上吊,恐怕也难逃其它的人的唾弃一劫。
钱谦益一听马士英一问,脸色一变,不好,
若然黄宗羲道出自己的糗事,被死对头马屎蝇知道了,我们岂不是变成了臭鱼烂虾,
还能有什么面目去勾栏瓦舍享受那些个小美娘的崇拜眼光。
“咳咳,诸位好友,先撇开此事不提,现在还有一件非常之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一下,
听说城外居然有流寇游骑出没,似乎要攻城掠地,我们不可不防也……”钱谦益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不是吧,贼寇之势燃烧到应天府了?”众人大吃一惊,果然将诗词这一事抛开了。
“如果是真的,宪之,你身为兵部尚书,不能不提防呐……”
史可法脸色凝重,望着钱谦益:“受之,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兽之钱谦益松了一口气,抚须道:“有一天,老夫在媚楼喝着小酒,听到一个行商……”
……
应天府衙役捕快一共五十人,再加上朱由榔、朱连壁的府邸侍卫凶奴,一共二百五十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贾府。
走到了高墙朱漆大门前的时候,捕盗同知却傻眼了,望着高门大户,吞了吞口水:“两位小、小王爷,这可是国公府邸,贾府,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呐……”
朱由榔、朱连壁板着脸,面色不善道:“什么狗屎国公,什么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没有听说过。
再说,我们不是白玉为堂金作马?
我们如厕的地方也是白玉雕砌。
再说,应天府,就没有这一号人物。
就算有,也是我们朱家的奴才……”
捕盗同知犹豫不决道:“两位小王爷,你们听说过护官符么?”
“什么鬼符?我告诉你,你是不是怕了?”朱由榔、朱连壁脸色更不好看了,你这厮,怕他不怕小王,你它马的,不是明剃我俩的眼眉毛么?
“这个,这个问题问得好……”捕盗同知对于这国公府当然熟悉,虽然说,一切族人搬走了。
然而,国公的爵位只是低于王爵,但是,真正的实力比王大的多了。
国公是掌军权,实权人物,就算是退下来,派系的将领极多,万一是一方大佬,提兵十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