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靠在他的身上,嗲声嗲气道:“大人,你知道什么嘛?”
“大美人姐姐,你听过曹孟德与袁本初在官渡之战前,不是有过一幕,两军对垒,阵前陈酒,就是多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大小美人儿罢了。
不过,我以为,我们这个更为唯美,有佳人相伴,肃杀的战场也会变得好温柔的。
左将军把我们俩个比喻为古之名人,真是用心良苦哇……”
左良玉心头一突,忽然哈哈抚掌仰天大笑:“大人英明,仿古人行径,不失为一段美谈不是?”
“对对对,左将军摆的这一出,本少爷心甚慰,不过,左将军是代表着曹孟德阵营,还是袁本初这一方?”贾玉京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左良玉笑完,见他喝光了酒水,两眉不禁微微一扬,咧嘴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好酒,大人,本将军自领曹孟德一方阵营,你以为如何?”
贾玉京眨眨眼道:“左将军,本少爷很好奇,按道理,袁本初手握八十万士兵,让曹孟德杀一月,估计也是够呛,为什么会失败了?袁本初难道真的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左良玉见他喝了酒,原本想告辞了,见他讲到了官渡之战,也生了讨论之心。
“大人,你有所不知,不按史书,按照现实。
八十万军队,多少人?连营百里算少了吧?
后勤保障,怎么可能跟的上?
八十万人,一天要吃多少粮食?
大山一样的物资,光是运输,都不用打仗了。
我领五万军队,后勤得一万人,这一天天的粮草消耗,就头疼不已。
八十多万是不可能的事。
至多是三十万。
而曹孟德,顶天是十万,很可能是五到八万之间……”
“原来如此!”贾玉京恍然大悟,然后又问:“那么,三倍兵力,为什么又会败了?袁军再弱,三个打一个,都不至于惨败吧?”
“不,大人,你猜猜我部五万人,可战贼寇多少人?”左良玉抚须呵呵一笑。
“十万?”贾玉京试探回道。
“多了不说,十五万,本将,可以说是十拿九稳,至少保证不败……”
“左将军名将也!”贾玉京感慨万千,又问:“对了,左将军,有人向本钦差密报,
说你拥寇自肥,养寇自重,
又称你时常杀良冒功,又不听圣令,
蓄养私军,意图造反称王,这些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左良玉手一紧剑柄,嘴上却是叹了一口气:“大人,本将忠心耿耿为朝廷,绝无异心,请大人明品鉴!”
说完,他朝着大桥使了一个眼色。
大桥纤手塞了一沓东西在贾玉京手中。
贾玉京低头一看,立刻就喜上眉梢,哈哈一笑:“左将军拳拳忠国之心本大人是亲眼所见,
我等下回去,马上上书朝廷将此事道明,已经查清楚,是有人故意抹黑左将军……”
“哈哈,大人英明,就麻烦您了,日后定当有所回报……”
贾玉京拉着大桥小桥站起来,呵呵一笑:“左将军,就此别过,本少爷要回城和大小美人吟诗作对啦……”
“好好,大人,慢行……”左良玉含笑一拱手。
俩人方一转身,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
左良玉回营后,立刻就下令撤军。
大军向后退了一百多里,安营扎寨。
行军大帐内,众将一脸憋屈,脸色极之难看,满是愤懑之色。
“将军,为什么不阵前杀了此贼?”一众将士恨恨道。
“不是本将不想杀,而是不合时宜……”左良玉吨吨吨喝了一壶酒,一抹嘴角,脸色当场红润起来:“哈哈哈,爽!”
“何解?”左右军师祭酒怔住了。
“我本意是当场将此獠斩为肉酱,剁为肉泥,以泄心头大恨。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西南方,有一支大明军队正在前来,我不得不退!”左良玉道。
“有大明军队前来?”左右军师祭酒眉头一皱。
“正是,估计是秦良玉所部!”左良玉道。
“唉,如果是苗军白杆兵,我军还真的是要避其三舍!”
“马勒戈壁的,便宜那个小王八蛋了,还贴了两个夫人……”
“是哇,真是赔了夫人又折面子!”
“它马的,憋屈啊……”
“众将稍安勿躁,你们以为本将会如此蠢?”左良玉自斟自饮,面上得意之色外露。
“嗯哼?”
“将军,莫非你有什么后手不成?”众将士眼睛一亮,顿时便来了精神头。
“然也,你们以为我在阵前摆个酒席,奉上俩美人,是怕了此獠?
非也非也……”左良玉咧嘴,自得之色更盛。
“咦?”左右军师祭酒眉一拧,忽然间眼睛一睁:“将军,莫非,你在酒中下毒了?”
“不,本将也喝了,在酒中下毒,他怀疑换过来怎么办?”左良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