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京强笑一下,颈部一硬:“什么话?我会怕什么军中不可喝酒,要知道,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酒神……”
“咳咳,酒神,来,干一杯……”唐糖倒了一碗酒。
幂儿拦着她:“不对不对,他是酒神,你让人家干一杯,不是骂人家不行吗?至少三杯酒……”
贾玉京一拍木桌子:“三杯就三杯,我怕你们不成……”
“嘻嘻,果然是酒神,厉害了我的哥……”唐糖笑语嫣然。
幂儿微微侧目而视:“酒神的丰姿,就是不同凡响……”
“什么话?才三杯酒,值得你们称赞?想当年我……”贾玉京冷声一声,长篇大论,口沫横飞,眉飞色舞,讲起旧日的风光伟迹。
“干——”
“喝——”
“哇,好样的……”
“哎呀,你好棒棒哦……”
“厉害了厉害了,一口干掉了……”
“玉京哥哥,你真是酒神……”
“玉京弟弟,你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
“啊哈哈哈,……小、小事一桩……区区两、两坛……”
“来,猜拳……”
“哥俩好哇……”
“六六六……”
巡抚大人闵行,巡按大人越其从,等了半天,不见女儿回来,于是找了上来。
远远一听,顿时感觉到苦涩。
“越大人,你过去吧……”
“闵大人,你官大一级,你过去吧……”
“不不不,越大人,你官小一级,钦差大臣,不会介意,不会以大欺小,我过去就不行了,怎么开口也是得罪了他……”巡抚大人闵行又挥手又摇首,坚决不上前。
巡按大人越其从心中一突,你大爷的,推我上去挡枪口,门都没有:“闵大人此言差矣,我看他对令千金是什么,有点意思哈,所以不看真面也看火面吧……”
老奸巨猾,闵大人连忙道:“小女刁蛮任性,不会喜欢的,反而你家唐糖,他还替你女儿出头,不让你责怪,可见,已经是征服了钦差大人的心……”
“非也非也,下官也见你乖女儿幂儿,与他牵手,实硾了哟……”巡按大人越其从眼睛一闪。
俩人互相推萎,不敢上前,推了半天,面面相觑,又长叹一声。
“没了没了,诶诶诶……”巡按大人越其从感慨万千。
“诶!都是命运啊……”巡抚大人闵行愁容满面。
“老闵,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成了亲戚!”巡按大人越其从苦涩一笑。
“老越,我们应该怎么称呼?”巡抚大人闵行也懵了。
“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走喽走喽……”
两个大人走了。
而贾玉京、幂儿、唐糖三人喝的正高兴。
士卒赶离了这个城垛,附近没有人。
酒坛子一地,人渐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不醉时有故事。
仨人喝的迷糊,不知道怎么开始了……
“我冷,挤一挤……”
“我也冷,挤一挤……”
贾玉京双眼迷茫,欲哭无泪!
唐糖抚摸着他的俊脸:“不要这样嘛,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幂儿已经钳睡。
唐糖脸蛋儿绯红:“喂,我想你写狂草书法……”
贾玉京木然道:“唐糖大小姐,好的……”
天还没亮,唐糖、幂儿、贾玉京仨人穿戴整齐。
唐糖、幂儿容光焕发,贾玉京眼圈似乎上了一个烟熏妆。
“太凶残了!太残暴了,太恐怖了,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唐糖凑近他,一拧他的耳朵。
“没、没有什么,我是说,城外的贼人不知死活……”
幂儿扑哧一笑,咬着粉唇魅惑一笑:“贾玉京,你写了多少书法?”
“忘、忘了……”贾玉京有些回味无穷。
唐糖拉着贾玉京的手:“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我们再练习狂草书法哈……”
俩人走了,一夜无眠,灯花空老。雾浓香鸭,冰凝泪烛,霜天难晓。长记小妆才了,一杯未尽,离怀多少。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料有牵情处,忍思量,耳边曾道。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
贾玉京回到了朱尧姃茶铺子里,洗了一澡。
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楚王府邸前。
朱尧姃望着曾经是自己儿时的家门口,一时间,那朱漆大门,仿佛不太真实,如梦如幻。
“玉京弟弟,进去,真的没有事?”朱尧姃有些担忧,多年来压抑在心头的阴影并没有彻底消除。
她怕会生异端,怕破坏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贾玉京抓住她的柔荑,轻笑道:“尧姃,不要怕,当初失去的一切,今天就要亲手夺回来,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享了那么久的福,算占大便宜了……”
贾玉京拉着她,缓缓行至王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