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绝伦,太荒谬了……”
二房外曾孙女婿史秀才脸色涨红,站起来气呼呼指着贾玉京喝道:“你、你、你不学无术,还在众多宾客中,大放厥词,你丢不丢人啊?”
三房,珍举人,也霍然站起来,折扇点点贾玉京:“襟弟,不是我说你了,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丰姿,不能读死书,净是一些夸夸其谈,实乃不可取也……”
四房,贵贡士缓缓站起来,笑吟吟望着贾玉京,摇摇折扇:
“襟弟,我比你痴长几岁,晓得年少轻狂,专喜妄言。
读书人应该是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而不是胸无点墨怀满谷,口有诗书气充华……”
“好好好,讲的好,讲的妙……”有点文化的来宾大声喝彩。
“夫君,这诗,经过你妙笔生花画龙点睛那么一改,就变成了一句警世通言。
小贾呀,你要自己多多觉悟一下才行啦……”一个双十年华的漂亮女人对贾玉京循循善诱,说教了一番。
“哎哎哎,为夫就是这么一改,怎么能成为警世通言?过了过了哈……”嘴是说过了哈,脸上的表情,却是眉飞色舞,自我得瑟。
三房曾孙女也道:“是喽,我夫君讲的好,不能空谈,要脚踏实地……”
“可不是吗?人呢,要认清现实,不能好高骛远……”二房附和道。
大房公子张锦尧很想反驳,见到父亲与老祖宗一脸嫌弃,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小吉祥抿着小嘴儿,她很想站出来娇斥一声:人家的夫君,比你们的夫君厉害一万倍。
不过被贾玉京拍了拍小香肩,只能忍住了,小脸蛋非常气呼呼。
贾玉京挠挠头,憨笑道:“三位史真香襟兄,你们说的都对,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等下我们再聊哈,来人来人,把这两串咸鱼,炸了,弄个咸鱼茄子煲……”
一个奴婢上前,拿着等指示,几房的秀才公想看贾玉京的笑话,摆摆手,示意听他的。
“哎呀妈呀,真香——”贾玉京吃起来了,其它的人也开始吃,不过没有人喝酒,因为他们在等看好戏。
“小宝贝,来,吃,这是真香,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喷喷的咸鱼哇……”贾玉京夹了一块骨头都炸脆了的鱼头给小吉祥。
听到自家少爷称小宝贝,小吉祥小脸蛋一红,夹起鱼头一咬。
“咔嚓……”咔嘣脆!她眼神一亮:“哎呀,真好吃哩呦,爹爹娘亲,真好吃……”
文才、翠蛾以前当然吃过咸鱼,但是没有吃过炸的,还有茄子煲这是什么?
“哎哟卧槽,味道好极哇,下饭敢说第一……”文才吃的吧唧吧唧,特响亮,不就是装吗?小子,岳父大人也不输你,不过,这咸鱼茄子煲,真特么的香。
“嗯哼?好吃咧……”翠蛾眼睛一亮。
“土老冒……”
“山炮子……”
“呵呵,太它马的搞笑了……”
“一口哇哩呦,咋这么土?”
“啊哈哈哈……这一家子真令我大开眼界,珍馐美味不吃,吃咸鱼?”
出她们吃的香,锦尧伸手夹了一块。
“啪——”张富贵忍不住了,一手打掉了儿子筷子。
“吃吃吃,净知道吃,那么多山珍海味你不吃,吃咸鱼?”
二房、三房、四房男丁暗暗偷笑,见老祖宗眼睛似乎要喷火了。
气倒了老祖宗。最好是把家主位置让出来,我们有机会当家主。
“这位少爷,我家小姐,想要一份咸鱼茄子煲,不知道可不可以?”
忽然间。
一个奴仆上来俯身对贾玉京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竟然有人要讨这等下贱食物?”此举让所有人大出意外,不由得傻眼了。
贾玉京望着那一桌子人,两边站着两个配带武器的侍卫。
当中一人,青丝黑亮柔顺,轻纱遮面,双目如狐。
狭长水目流转间勾魂夺魄,他心中一荡,不由失神:
“嘶,这是什么女人?太勾人了,如果是揭开了面纱,又是一个什么样祸国殃民的绝代佳人?”
“可以……”贾玉京分了一份给他,奴仆拿回去了。
轻纱女子吃了起来,轻纱轻揭,那粉唇魅惑的朱唇让所有男人为之失神。
见她吃了一筷又筷,还扒拉饭了,不带停止,来宾大觉意外,有这么好吃么?
锦尧趁着父亲发呆之际,偷偷夹起那块掉在碟子上的咸鱼。
“这?”锦尧一吃,立刻就扒饭。
张富贵听见声音,回过神来,见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毫无形象,扒拉着米饭,脸色相当难看。
可可是又不能发火了,因为那桌人,他得罪不起,还是他三请五请才请来的贵客。
老祖宗也暗暗生闷气,憋屈,这个外曾孙女婿,一身土到极致,咸鱼贺金,更是丢光了自己的脸面!
“嗝儿……”贾玉京五大碗饭落肚,舒坦地打了一个饱嗝。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