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京,你、你个恶少,放开晴雯姐姐,你要弄,弄人家好了……”麝月闭上眼睛,她是又害怕又没有办法,她知道,贾玉京势力强横,不可逆。
贾玉京望着麝月一付你来伤害我的模样儿,弯弯的眼睫毛急剧跳动,鹅蛋脸红扑扑,粉唇微震,淡淡细细的绒毛在上面特别可爱。
贾玉京压住了晴雯的嘴唇,示意她别说话。
他放晴雯靠在床榻边,一把拉过麝月,抱着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麝月心里面很害怕,依言睁开水眸,望着贾玉京:“他要做什么?低头要吻人家?”
贾玉京嘿嘿一笑:“麝月,最近你去哪儿了?”
“我、我在伯父家里……”
“做什么事儿?”
“忙农活,还有准备要嫁给地主家的儿子当三房……”
“什么?地主家的儿子当三房?”贾玉京脸色一变:“你自愿的?”
“怎可能?他与你一样,是恶少,他更是一个欺男霸女,臭名远扬……”
“什么?你也愿意嫁?”
“不嫁不怕他整死我?”
“什么,他敢?你是贾府的人。他胆子不小啊,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们被赶出去了,不是贾府的人了,说那么多干嘛?快点,弄好我还要回去忙地里活……”
贾玉京抓起她的手,手仍然是娇嫩,但玉手上新的泡泡旧的伤痕累累。
“听着,马上回去棋院,告诉三年,叫他带着你,回家,把什么的地主一家,有恶的,拉去东厂诏狱走一趟,去吧,就说是我说的话,这是令牌……”
麝月拿着贾玉京的令牌,傻乎乎跑了出去,然后又跑了回来,定眼望着贾玉京:“然后呢?完了就回来跟你好?”
晴雯忍不住了:“麝月,他不是这种人,他和你开顽笑呢,你去吧,去完回来再说吧!”
晴雯眨眨眼,很久才回过神来:“喔喔,我明白了,晴雯姐姐,你是受了他的威胁,对不对?”
贾玉京捂着脸,往下一抹:“麝月姐姐,我名声那么差?”
麝月点点头:“你是恶少,打了人家,我永远记得。”
晴雯噗嗤一笑:“好啦好啦,玉京弟弟已经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他还要替我治病呢,你想什么呢,去吧……”
麝月仍然是不敢相信,一步三回头,见晴雯没有什么特别表情,这才相信了一切。
她咬着粉唇,冷不丁转身小跑到贾玉京面前,一脚踩下去,然后蹬蹬蹬跑了。
“哎哟,好你个麝月,这么小心眼,你等着哈……”
“格格……”外面传来了麝月银铃般的笑声。
贾玉京呲牙咧嘴看着晴雯:“晴雯姐姐,你们对我的仇恨真是一直记在心里啊!”
晴雯莞尔一笑:“当然了,记一辈子,永远忘不了……”
贾玉京心里惭愧:“晴雯姐姐,对不起!”
晴雯伸手压住他的嘴唇,摇了摇头,把香首埋在他的胸襟,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细语道:“你知道么,之前听到你死了,当时我们俩个还挺开心的,但是,到了晚上,我们各自默默流泪,因为你并没有用力打我们俩个,我们只是嘴硬……”
贾玉京心头一颤,心中涌起一抹柔情,抚起她的脸蛋,凝视着她的明眸。
一种柔情在酝酿,晴雯闭上了眼睛。
贾玉京慢慢印上了她的唇。
一个温柔的吻,将两人的隔阂彻底轰碎,剩下的只有默默的温情。
“叭哒哒哒……”小院子传来了急快的脚步声。
“晴雯姐姐,晴雯姐姐……”
“宝二爷?”
宝二爷一掀开草帘,屋里黑暗,等他适应了光线,才看到了一切。
“小猴子,你怎么在这里?”
贾玉京一拍土炕:“贾宝玉,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你看看晴雯姐姐,被赶出去了那么久,也没有看一下她,她都快病死了。
你才出来瞅一眼,是不是来见她再后一面?
哈?你是怎么当一个主子的?
你是贾家大少爷,你手下的丫鬟,居然被几个老娘娘老大妈弄走了?”
贾玉京越说越火大:“贾宝玉,我告诉你,你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到处沾花惹草,又没有能力惜花,你这是什么?这就是你生生把人家推下火坑。
你就不能收心养性,好好独爱一人?
你贾宝玉,不是万叶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你没有这种能力。
一生看似多情,实无情,徒惹众花,渐在凄风中凋零。
不知罪孽犹自叹,可怜娇儿孤对灯,问你此生怎做人?”
贾宝玉脸色煞白,脚步踉跄,双目死灰,一步一步往后退,然后洒泪而去。
晴雯望着贾宝玉退出去,幽幽一叹:“玉京弟弟,你这样子说他,是不是太过了?你不怕他翻脸赶你出贾府?”
贾玉京冷笑一声:“他刚才如果能大声呵斥我,我还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