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一个不大而稳健的手牢牢抓住陈成福的手。
“???”
“哪里来的龟孙子……”
“啊,你、你、你……”陈成福看清楚是什么人,整个人险些晕了过去。
“京哥哥,呜呜呜……”小子君哇声哭了出来,小身子扑向他,抱着他,身体不停地颤栗。
“玉京弟弟?……”连翘儿不停擦拭眼泪,她真是不敢相信。
泪水涟涟,蒙住了双目,眼前的人,如梦如幻,很不真实。
“小子君,嫂子……”贾玉京心痛地抚摸着小子君头发,眼睛凝视着连翘儿,见到她们手中的惊慌无助表情,手中力度猛然加大。
“辄辄辄——”
“哎哟哟哟——”陈成福张嘴呼痛。
“咔嚓——”一声脆响,手腕骨裂。
“嗷——”陈成福脸容痛苦扭曲,额头上飙出豆大的汗珠,一身肥肉在不停颤抖。
“咔嚓——”贾玉京继续猛然加力。
骨头寸断。
“嗷——啊——”陈成福嚎叫过后惨叫一声。
“咔嚓——”一声暗响。
骨头粉碎。
“呃……哦……痛死我了……”陈成福双目一翻,剧烈的疼痛令其当场晕了过去。
贾玉京脸上毫无波澜,冷漠如冰,手上猛然再加力量。
“啊——”陈成褔痛的醒了过来,嘴角流着唾沫泡泡:“饶命啊,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吧……”
何三见势不妙,连忙拔腿就跑。
门口一把绣春刀扫中他的小腿,跌了一个狗吃屎。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还想跑?”小春子将食指一扣进口腔:“咴——”
“走……”几个番子推攘着仨个鼻青脸肿的街溜子站在门口。
“完了完了……”何三双目惊恐万状。
他瘫痪在地,喃喃自语道:“都是你,陈成福,被你害死了……”
“小春子,把这两个垃圾玩意拉下去,抄家……”贾玉京一把甩开陈成福,摆摆手道。
“是,京少爷,左右,将这两个狗东西拖出去,入诏狱,抄家,漂亮的女眷属送往红楼……”小春子将绣春刀在腰间索好,喝命手下。
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眼睛一亮:“是,春爷,走,别装死,你们两坨狗屎……”
小春子见他们很兴奋,立刻开口冷哼一声道:“手脚干净点,不然爷剁了你们的爪子……”
东厂番子心头凛然,连忙躬身回应:“是,爷……”
“饶命啊,大人……”陈成福、何三后悔莫及,鬼哭狼嚎被拖走了,惹的街道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活该啊,这两个猪公也太蠢了吧,之前一地血还没有干,居然敢胆再来图谋不轨……”路人婆姨呸声吐了一口浓稠的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大妈口吐瓜子皮。
“那个赵有财家的可不是善茬子,她的姘头是大官来着……”一个妇人手里扒拉出一个葵花籽塞进嘴里,脸上露出得知隐秘得意之色。
“大官?多大的官?哎呦,这小脸蛋真俏,难怪赵有财家的忍不住拆了贞节牌坊……”一个衣服艳丽的妇人眼睛发亮。
“多大?不告诉你,不过这个俊俏的小郎君确实是好看,老娘都想上去掐一掐……”
“看什么看,都散了,是不是想进东厂诏狱看看?”小春子在门口叉着腰,大声吆喝。
“轰——”吃瓜群众立刻作鸟兽散。
屋里头。
“玉京弟弟……”连翘儿眼泪水直流,玉手触摸着他的脸蛋,喃喃细语道:“真的是你,你、你不是……”
“我没有死,阎王爷不敢收我……”
“唔……”冰凉的唇印上他的嘴。
“哎呀……”小子君捂着脸蛋儿。
良久,唇分。
“我、我去做饭……”连翘儿脸红如血,一时冲动过后便是羞的不行,挽起裙角轻盈而逃。
“京哥哥,你想什么呢?”小子君抬头看着他。
“没、没想什么,来,小子君,哥哥帮你把脉看病……”贾玉京压下激荡的心情,拉着她坐下。
“喔喔……”小子君很乖巧答应了。
把完脉,针灸完成,饭也好了。
仨人出了门,去了贾玉京的查抄高起潜的府邸,要帮车蓁蓁看病。
贾玉京远远望着拆了重新装修儿红墙绿瓦,不由眼前一亮。
豪宅啊!
走近一看,傻眼了,指着府邸门头的牌匾:“小春子,谁起的名字?”
“是你王伯伯,他说人走了,你又是红粉佳人众多,求万岁爷赐名的。
还让工部派人,日夜不停赶工。”
只见朱红大门金漆包线两侧白玉门柱。
【敕造红楼府】金漆牌匾在落日余晖照射下熠熠生辉。
“金门玉户,这太庸俗了!”贾玉京不由得暗暗腹议,肯定是工部的人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