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实东厂督军佥事高起潜,于十一年在边关任监军一职,因不听调令,不派兵支援,致卢象升都督在巨鹿蒿水桥孤军作战,被鞑子一举围杀。
而卢督师亦壮烈牺牲,令我朝痛失二万壮士及擎天国柱。
今着令东厂卫同锦衣卫将其辑拿归案。
此国贼罪大恶极,其过罄竹难书,因此,不经刑部及大理寺审讯定其罪,三日后午门处以极刑。
判其抄家,夷其三族,女眷充入教司坊,钦此……来人,压入诏狱……”
“皇上,万岁爷,臣冤枉啊……”高起潜吓个半死,裤裆下滴滴答答,歪歪斜斜坐在地上。
“走……”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如死狗般拖着,往衙门走。
“咣当——”漆黑如墨的大门关上。
“哇——”围观的百姓一齐围在大门口,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为卢督师鸣不平。
诏狱主座之上,小春一拍惊堂木:“呔,高起潜,卢督师一事,疑点甚多,速速道出事情经过,以免受皮肉之苦,诏狱之刑具利害否,相信你自己很清楚,想不想自己亲自去试上几轮?”
高起潜浑身打着哆嗦,瘫痪在地:“罪臣……”
小春子圆圆的眼睛一瞪,一拍惊堂木:“我呸,你个狗东西,罪孽似海,还妄敢称臣?”
高起潜吓了一跳,颤抖着道:“奴才认罪。”
小春子一听火起了:“来人,掌嘴十下,敢和爷玩和稀泥……”
“啪啪啪——”
“嗷——”
一个木牌将高起潜打的一口鲜血,嘴唇肿胀。
“高起潜,你聪明的话,就如实招来,否则等下查出证据,有你欢喜的时候。”
高起潜砰砰砰磕头,就是说没有其它的罪。
小春子见贾玉京手往下压,于是暂停审讯,进入了二堂。
“爷,爷,做官爷真是很爽呀。”
贾玉京给了他两个脑瓜崩:“叫你爽,叫你爽,如果官都像你这样的做法,天下冤假错案就数之不尽了!”
小春子哎哟一声,委屈道:“爷,爷,奴才是心里恨哪,高起潜这个狗东西,罪恶滔天,心中实在是气不过,二万几人,都是铮铮好男儿,就这样被他害死了,唉……”
贾玉京也叹气道:“在没有充足证据前,要避免屈打成招。”
小春子茫然道:“爷,什么意思?”
贾玉京解释道:“有些人是真正的罪人,有些人是被人栽赃陷害,若然如你这般,会造成很多冤狱。
不是每个官都有清晰的头脑,这时,就要按律拿出人证、物证俱全,走,去抄家……”
贾玉京、小春子二人领着一群锦衣卫,纵马来到一处热闹与安静交界的小河边。
沿河两岸连片皆是园林别野建筑。
转过角不远处,有一处大宅院,是一间五进青砖屋,从外面看,墙体残旧,很多青砖边角脱落。
你根本就看不出里面的人是穷是富。
大门紧闭,锦衣卫分两队人将左中右三间大院子团团围住。
“嘭——”大门被锦衣卫暴力踢开。
一时间,里面开始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不一会儿,东院院子里跪满了二十几人。
走进厅里,贾玉京打量着厅里家饰,都是普通的日常用具,并没有什么奢侈品。
“报,春爷,四下搜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一个锦衣卫百户进来禀报。
“给我挖地三尺……”小春子面色不悦,居然没有收获,我春爷就不信了。
贾玉京道:“慢,仔细看看,真没有再挖地不迟。”
他站起来,带着人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贾玉京走到三院合押在一起的人面前。
忽然间,眼睛一亮。
上前挑起两个女子的脸蛋。
“我去……”贾玉京吃了一惊。
这是一对双胞胎,年约二十五、六左右。
一双狭长春水眸子楚楚可怜,勾人心魂,肤如凝脂,脸艳比桃李。
朴素宽大衣服穿在身上,依然挡不住隐藏的那一抹荡漾风情,只可用一词形容:媚惑!!
这种成熟妖媚的女人是最容易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你们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大人,民女其其格,是姐姐。”声音软糯。
“大人,民女其木格是妹妹。”声音柔和。
这声音配上这样貌,难怪连太监都据为己有了,贾玉京微一失神:“你们是高起潜什么人?”
其其格、其木格双艳粉面一红,对视一下,其其格羞赧道:“大人,是、是他的侍妾。”
贾玉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让单身狗如何不死心!”
“不对,你们是关外女子……”
“咻咻——”两道破空之声,跪下的其其格,其木格袖中穿出两把短剑,直刺贾玉京的胸口。
“保护师爷,……”小春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