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在她耳朵边小声道:“老太太,因为您到了,他更不能罢休了,要低头更难,否则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贾母皱着眉头,这下犯难了,这小子是越来越出色了,配的上惜春这小孙女了。
现在闹这一出,自己听闻怡红院出了事,急匆匆赶来,现在是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难道将你赶出贾府,也不愿意收手?”
“大丈夫一言九鼎,毁我、辱我、欺我无所谓。
但欺我,辱我家里头的人就绝对不行。
我贾玉京的信条:只要是我在一日,凡辱我家中者,不报仇,誓言不死不休。”
“少爷……”
“小猴子哥哥……”
“京少爷……”数女激动望着他。
“嘶……”一番铿锵有力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形象霎那间拉扯的高大威猛。
一众红粉佳人明眸子中闪着异彩。
香菱、金钏儿、玉钏儿、坠儿红着眼,紧握着小手,坚定站在他的身边,连小吉祥也不例外。
“哈哈哈……”贾母不由大笑,笑中带着苦涩,贾府出了一个好霸气的人物,堪比自己以前死去的夫君荣国公,同样是豪气过人,护犊子之心如出一辙。
本应是大排宴席喝酒三天,然今天骑虎难下,避让了他,那么荣国府的威严全都毁于一旦了。
贾母怆凉道:“那你就给我……”
忽然间,门外快步走进一个长须半百中年人。
“母亲……”贾政连礼也顾不上行了,在她耳边一阵细语。
贾母听的是两条花白眉毛左右轮流跳动,表情凝重又惊讶。
“咳咳,玉京啊,那你悠着点处理好此事,政儿,我困了,送我回去午憩……”
“是,孩儿遵命……”贾政与鸳鸯一左一右扶着史老太君走了。
“这……”现场的观众是目瞪狗呆。
来福也傻了,它呲牙咧嘴,正想在主子面前秀上一场狗腿十三蹬,疯狂十三咬的,结果哈喇子白流了。
被贾玉京一瞪,呜咽一声尾巴收在肚子下闪缩溜走了。
“想走?”贾玉京冷啍,大手左右一探。
“咣当……”大门紧锁。
惩罚进行中。
一开始,众人以为是打手心,听的惊呼,真是胆战心惊,胆子小的仆人、丫鬟是两股颤颤。
咦,与小时候犯错,爹妈打自己时是一样一样,声音特熟悉。
“嗨,还以为有好戏看了,散了散了……”一群人哄然四散。
宝玉道:“娘亲,我要去看看……”
“王夫人道:“去什么,赶紧走。\\\"
他走了,大恶魔走了。
“呼……晴雯姐姐,你怎么了……”麝月把头埋在被子里。
晴雯也不好受,默言不语,红通通的玉脸。
“哎唷,真疼……”麝月轻啍一下:“晴雯姐,这次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晴雯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次闹的沸沸扬扬,刚才她还以为要扇成猪头了,结果,唉。
那人匆匆离去,真的是尴尬死了,晴雯将脸埋进被子里。
……
贾母房内,她刚坐下就问:“政儿,你说那小子可不可以进棋待诏?”
“不好说,但机会很大,因为棋待诏的主事是个老顽固,不属任何一派,棋艺好就容易进。
若无本事,连藩王、候爷、阁老也没情面讲。
这次我是故意提了玉京下了一盘高目,他才答应给了一个资格。”
“恩,如果是真能进,那元春就在宫中多了一个帮手了!”贾母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贾政茫茫然道。
贾母气的够呛,这个儿子整一纨绔子弟,生个儿子宝玉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花样比他爹还多,今天一个一哭二闹,明天一个卧床绝食,真是服了。
“你个猪脑袋,整天就知道在府衙和那小狐狸精腻歪在一起,这家,你一年回了几次?”
“呃,母亲大人,您怎会知道?”贾政老脸一红。
“哼,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对吧?其实所有人都猜到了,就不能多留在家里一些时间?”贾母责备道。
“母亲大人,知道啦!”贾政随口应道,那几个妻妾乃虎狼之年,太可怕了,不敢留宿。
知子莫若母,贾母知晓他的性子,表面正经,暗地里风流成性,外里头还有好十几个二八如花小妾养着呢。
如果不是儿子太大,她真的想将他回炉重造:“唉,你别总是顾着风花雪月,也不关心一下家族的情况!”
“什么情况?”贾政仍然是茫然不解。
贾母瞪了他一眼:“你女儿,元妃娘娘日子并不好过!”
贾政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思忖一会:“没有啊,前段日子还来书信,看字里行间,怪开心的啊?”
“愚蠢至极,你女儿的信笺中,是留有点点泪痕,怎可能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