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一声不对,将几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王熙凤神色一紧,莫非此步摇是偷的?
“送头钗应是订婚交换信物,于礼不合啊!”王夫人皱眉道。
“这……”贾玉京傻眼了,在昏暗的油灯下弄了一晚,差点瞎了,现在弄巧成拙了。
王熙凤噗嗤一笑,瞟了他一眼,见到小冤家目瞪口呆,娇笑道:“不一定是婚姻信物,及荓之时长辈赐,也可以的嘛!”
“年龄也不够十五啊!”王夫人轻声嘀咕。
“对、对,长辈赐,长辈赐……”贾玉京流下三串尴尬冷汗,送个礼,想给个惊喜。
结果弄了个笑话,真是贻笑大方,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
王夫人瞅瞅侄女母女,再瞅瞅贾玉京,见她们开心说笑,忽生异想,这三人才像和蔼亲密的一家?
贾琏打侄女一事,原本她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然凤儿拉着求她,说家丑不好外扬。
唉,苦了凤儿啊,贾琏个性风流,常常夜不归宿。
不过自己的丈夫也不是一样,风流成性,天天在赵姨娘那个狐狸精房中。
她都忘了有多久没睡一起了,三十岁后一直独守空房,命苦啊!
吃过饭,贾玉京与王熙凤告辞。
走出内厅却在半路停住,对俏丫鬟平儿道:“平儿,你们家的琏二在哪?”
“啊?”平儿疑惑看着他:“先生,你问这干嘛?”
“甭管我干嘛,你告诉我就行。”贾玉京板起脸道。
“在西边小院……”平儿缩了缩玉颈,他好凶啊。
“好,你回去吧,不用你送了……”贾玉京摆摆手转过回廊走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平儿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到内堂,王夫人、王熙凤在说话。
“咦,平儿,怎那么快?你没有送到大门口?”王熙凤有些不高兴,语气里有责怪之意。
“是先生不用奴婢送的,而且、而且……”
见平儿欲言又止,王熙凤更不爽:“吞吞吐吐做甚?”
“先生他临走时还问了老爷住哪里……”平儿照直道。
“问老爷住哪?”
王熙凤与王夫人对视一眼,同时脸色一变,叫道:“不好……”
那边厢,琏二爷的房门闩被人暴力踢断。
床榻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大吃一惊。
“瘦猴?”琏二爷惊惶之下忽然看清楚了来人。
“琏二,好久不见……”他们一起喝过两次花酒,所以认识。
“瘦猴,你个狗屎,进来干什么?来人,阿寿……”琏二爷气的要命,铁青着脸,指着他破口大骂。
“别叫了,我来时鬼影没有一个。”
“呃……”琏二爷这才想起为了方便与鲍二家的媳妇儿爽歪歪,管家护院丫鬟都放班了。
“哼,你来干甚?还撞烂了我的房门,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活腻了?”琏二阴沉着脸,寒声道。
“啪——”贾玉京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大力出奇迹,左右开弓使劲扇了几巴掌。
“哇……”琏二张嘴吐了一口血水,中间还夹着几个后糟牙。
“活腻了?你是不是活腻了?啊?王熙凤是我姐姐、小巧儿是我的学生,你吃豹子胆,敢打她们?”
“你、你……好大狗胆,敢打老子……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琏二爷又痛又气,威胁道。
“我信……不过,你活不过今晚……”
琏二爷还想说什么,忽然之间,自己的眼球前出现了一个刀尖。
泛青的刀尖慢慢一寸寸接近眼球。
深寒透过眼球直冲脑海。
那种无限恐怖让琏二爷魄散魂飞,大叫:“不要,小猴子,有话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要我的命么?反正都是死,先屠宰了你,然后我落草为寇,想想挺好的。”
“不、不、不,小猴子,刚才我是故意说的狠话,并不是真有胆子害你的性命,我发誓。”链二爷感觉到眼球刺痛,似乎下一秒就进入里面的,惊恐万分急道。
“呵呵,我不太相信……”贾玉京声音如地狱般幽深寒冷:“死了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保证。”
“嗖!”刀收回,刀锋却刺破了裤裆。
“我忽然觉得这样杀了你不痛快,还是让你先当个太监千岁,再屠了你比较好……”
看着贾玉京邪恶一笑,下面觉得凉飒飒,而且还觉得一阵刺痛,琏二爷吓得痛哭流涕:“呜……不要杀我……猴哥,我再也不敢了……”
“停手,玉京……”王熙凤、王夫人及时赶到。
“夫人……快……快救我……”琏二爷觉得刺痛很强烈,这刀又进了一些,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如果是当了太监,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凤姐姐,你别劝我,这王八蛋敢打你们母女,我要宰了他……”贾玉京凶狠大声道。
“玉京,听姐姐说,杀了他你也没命,不要做傻事啊……”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