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对了,你为何深夜独自一人在此地?”
“哎,说来话长……”原来是贾代儒的孙子贾瑞垂涎她的美色,常常用说话撩拔骚扰她。
时间一长,她极之讨厌,于是想了一计,约这货来准备毒打一顿。
好教他长长记性,我王熙凤是你这种货色的人惦记的么。
谁知道被他带着绕了一大圈,没赶到家丁埋伏点,差点失身了!
“哈哈,愚饨,活该,哪有羊送上狼口的,不吃个干净算你好运!”贾玉京闻言抚掌大笑道。
“就你聪明喽,你不是也缺心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不轨事,一个小色狼,都是一丘之貉。”王熙凤口直心快道。
“嘎……”贾玉京如鸭公被人捏着颈部,笑声戛然而止,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怎么了,生气啦?”王熙凤见他坐下拿着酒喝了一口,有些后悔挑他的刺。
“你看天上的月亮……”
这时,一朵乌云慢慢飘过,把月亮遮住,一会儿,月亮又露了出来。
“你是说?”王熙凤也坐在石阶上,若有所思道。
“世间万事往往如月亮与乌云交际,背后景象是你无法看到的。
你身为荣国府大总管,黑与白有时可以分的清楚么,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才对。”
“唉!”王熙凤幽幽一叹,玉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葫芦,抬首仰望着夜空。
“姐姐我是有苦难言,自从家父从京中退下,哥哥又无聪明才智在官商立足,诺大的一个家族,就压在我一个小女子身上。
当年的我也只是个想当个好妻子,相夫教子就好了,当接起家族荣光的重担之后,一切都变了。
凤温柔变成了凤辣子,手段越来越毒辣,变成了一个自已都不认识的人!”
王熙凤又灌了一大口酒:“人前我是个琏二奶奶,王大管家,风光无限,人后却累成了狗,骂成了地底泥,还得忍受那人滥情。
为了权与利,为了两个家,于是拼命想办法,很多违心的事也干了,人渐渐变的麻木。”
她有些醉意,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姐姐我也想依靠人,做个好女人。
我的心儿好累,好累。
拼命赚钱为家,可家中那家伙,居然常常去偷欢,夜不归宿,还想纳平儿为妾室……”
贾玉京感觉到肩上衣衫湿润,叹了一口气:“人就是这样,禁忌一旦破开,如魔鬼在背后驱使,永远没法停止。
如果是你为官,以你的能力,必定是内阁首辅。”
“咯咯!”
王熙凤抬首,妩媚地瞟了他一眼。
青葱玉指晃晃悠悠点点他的嘴,娇媚道:“小嘴儿真甜,大道理一套套,说进姐姐心里面,小冤家,可惜不是十年前遇到你……”
望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贾玉京鬼使神差吻了她。
“嗯……”他做什么?他居然吻了自己?
月亮已羞答答掩脸偷偷下了山。
不知名的小巷总有不一样的故事。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或好或坏,任何人都逃不了。
这就是:命运!
……
回到宁国府卧室,贾玉京倒床而睡。
荣国府那边厢,王熙凤满脸通红,抱着那件披风,甜甜一笑安然入梦。
天还未亮,雄鸡长鸣。
“该死的大鸡公,早晚一天炖了你……”贾玉京揉揉头,闭着眼睛坐起。
“头疼!”使劲用手掌按了按脑壳。
“我靠……”贾玉京忽然醒悟,昨晚好像干了点什么事?
他的印象有些模糊。
努力半天也想不起什么,喝的假酒吧?
在那小酒馆打的酒果然不靠谱,竟然喝断片了!
他忐忑不安呆呆坐了好久,努力回忆,直到木门被人打开才惊醒。
“小叔叔,起来了……”
秦可卿捧着一锅热粥。
宝珠、瑞珠端漱盂面巾。
“嫂子,劳烦您亲自拿早餐,多不好意思!”贾玉京道。
“哼,不好意思就不吃呗,假惺惺的。”瑞珠一撇嘴,直怼过去。
贾玉京不理她,洗完脸,用青盐洗牙口,拿起鱼粥喝了两口,才笑着道:“小瑞儿,我又不傻,嫂子熬的鱼粥多鲜甜,不吃就和你一样了。”
瑞珠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跳脚道:“噢噢,你反过来说人家傻……”
“嘻嘻……”宝珠娇笑不已。
“格格……”秦可卿也乐的欢笑:“你这丫头,凭你的智慧,想和小猴子斗?嫩的很呢!”
“小猴子,嫂子多谢你昨天帮了我那个弟弟,不然他就被欺负了!”
“甭客气,小事一桩,敢欺负小秦,准收拾他。”平时多受秦可卿的恩惠与关心,能回报一下,他也开心。
“唉,嫂子娘家只有他一根独苗,又不是富贵人家,我能帮的不多,这次多亏你,不然如何向家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