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力气于楚臣而言只是毛毛雨,哪里推的开他。
等大半桶水下了肚,楚臣才松开手。
布七圣捂着喝得涨水的肚子,脸色煞白挪动身子去取巴豆,“你给我喝水干甚!你简直是个疯子!”
楚臣一巴掌拍开他要取走巴豆的手,一双眼眸中是挥之不去的煞气,“看来,你是知道这水有毒?”
一瞬间,他的脸就像是被打翻的调料瓶,他脸色一变,“你,你懂什么,我医者仁心,怎会害人?”
这一遭,他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楚臣冷嗤一声,“我何时说,是你害的人了?”
此言传入布七圣的耳中,令他惶恐不知所措。
此刻若还摸不出原委,便是脑中进了水了。
李成伟愠怒的走来,一脚就给布七圣踹出了几米远,“好小子,竟敢在老夫的军营里害人?你好大的胆子!”
布七圣吃了个狗啃泥,但如今横竖不过一死,便窝着身子装死。
可性情粗鲁的付千秋怎会放过他?他可是出了名的莽汉,随机他便一脚重重的踹到布七圣的屁股上,直接踹得罪魁祸首哎呦一声。
装死不成,布七圣只能站起身求爷爷告奶奶。
“几位官老爷,我只是个小小大夫,您们行行好,饶了我把,此次并非是我有心所作啊!”
楚臣哪里看不出他是求饶求生,“你说出背后谁人指使,我们便考虑放了你!”
布七圣搓搓手,犹豫半天,都是推脱,“这,我背后没人...”
他哪敢报上身后之人的名号?
楚臣眉头紧皱,掏出旁侧小兵的长剑,只是一下便刺破了他的喉咙。
布七圣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瞬息,自己便一命呜呼,魂归九泉了。
看到他如此决断,李成伟撇紧了眉头,冷哼一声,“也不知是内忧还是外患!一个小小御医都敢在我边境之地投毒,这一刀斩得好!”
付千秋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幸亏楚老弟心思机敏,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太医有问题,不然咱们算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哪怕就连他,都想夸楚臣心有七窍啊。
李成伟赞同点头,走到楚臣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三日之后的一战,就靠你了!”
这一点,楚臣自然不会推锅,“主将之言我自会放在心里!无论此次是内忧还是外患,三日后咱们都出兵,夺回昔日城池!”
李成伟欣慰的笑了笑,随后便将一张练兵木牌交给了他,让他去跟统领十四营的军马练习三角锥阵!
日子白驹过隙,三日而过,待李成伟和付千秋阅兵时,兵员们的气质都耳目一新!
李成伟一身金狍黑虎甲,扫过十四营内兵马气宇轩昂的模样,一时间心里胜局已定!
楚臣将练兵木牌物归原主,“老将军,十四营的兵马全部将三角阵法烂熟于心,此战必胜。”
付千秋也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他震惊的盯着一群全十四营,赞不绝口。
“我还从未见过,十四营的兵马有如此气势!仅仅三天,楚老弟你如何做到的!”
他眼睛里冒出金光,想打探打探他的练兵之法,但这句话,却被气势汹汹的兵马的口号声所淹没。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将士们执手长枪,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挥舞,目光敬佩的望着楚臣。
曾经他们有多瞧不起三角锥阵法,今日便有多敬佩这个决策!
只有身在局中,才能体会到此等阵法的奇妙之处,可惜曾经他们从未明白过楚副将的良苦用心!
“将士们!随吾出战!”楚臣高吼一声,得到了数千条回应,一时间士气高涨到了顶峰。
李成伟和楚臣一起翻身上马,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大开城门前往被划城池之外。
对战之城,名叫斜阳城,是天龙国边境水源最充裕之地,所以两国多年来,一直将这座城池争来争去,而在五年前,这座斜阳城便被划给了夜天国。
城门之上,站岗的哨兵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一幕,连忙去通知自家上级。
等夜天将领赶到,楚臣已经在指挥兵马大攻城门了。
现在驻扎在斜阳城的将领,正是马无冕的父亲,马东没。
付千秋提着缰绳凑到楚臣身侧,给他介绍起这位敌军将领,“此人是夜天国的嗜血将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瞎了一只眼,但命大居然活下来了,同他儿子一样,是个嚣张的倔根子,但在战争中,几乎从未输过!”
楚臣看向半个脑袋都花白的马东没,眉头一瞥,“那为何他看起来都能当马无冕的爷。”
付千秋被他这话逗得噗呲一笑,“马无冕是他老来得子,兄弟,你这一遭怕是不好受了!”
城墙上的马东没掀起黑布罩,等看清下方浩浩荡荡的兵马,瞬时怒从心起,“好小子!爷爷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晚年丧子,可不仅仅是国仇更有家恨,他站在城门上大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