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做什么的!”
这么大规模的队伍进城还是头一次。
他大刀往前面一扫,划开一片区域,将楚臣的前路拦住。
孙现凑上去掏出了自己的木质腰牌,站在他身侧,“我是兵营的营长,旁边这位是我军营将帅,还不快速速放行!”
为首将领陈楚门认出了他,为难道,“孙大人,不是今日不愿意放行,是县令大人下达了命令,严加把守各方城门,绝对不能放鱼龙混杂的人进来!怕有山匪下山,还让我们在此处迎接一位贵人。”
孙现心里发急,“楚大人带回来了三百山匪俘虏,要是有人跑了你担待得起吗?”
陈楚门打量了一番楚臣,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这位楚大人真是面生,真是从未见过。”
孙现急的跳脚。
三百俘虏,还有受伤的兄弟们,怎么耽误的起!
何况看守城门的小吏居然敢瞧不起他们家将帅!
谁知楚臣笑了笑,并未将方才的冒犯太放在心上。
他点燃焰火,焰火蹭的一声飞天在空中炸开。
这是给崔必安的传讯焰。
围观群众吓退几米之外,惊恐地望着他。
守门队伍快速地将他们包围在长矛阵内。
陈楚门刚想将长枪架在他脖子上,却被砰的一脚踢开,甚至连楚臣的身都没近。
“好小子!你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老子可是守门将!”
他抓起长矛还想鏖战,却又轻易被楚臣躲开。
过手了几招,他早已狼狈不堪。
正在他还想奋勇直追时,一声兵马奔腾的声音传来。
“县令大人到,还不快通通闪开!”
几声厉呵,兵马们便扛着县令大轿而来。
崔必安刚踏下轿子,便朝着楚臣的方向而来,欣喜的用力握紧他的双手。
“楚小弟,你真是我们临阳县的大恩公啊!”
如此一幕,把围观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崔必安这位县衙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县里有不少冤案,全都是受了他贿赂,整座县里面没人不怕他。
陈楚门吓得腿脚都软了,惊觉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没想到楚臣真的是他惹不起的!
崔必安看着浩浩荡荡的俘虏队伍,摸了摸自己的乌纱帽,堵着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
他用手揽着楚臣的肩膀,“楚老弟这一次剿匪有功,剿匪有功啊!带回来的俘虏多少人?”
楚臣拱手不卑不亢,“有三百出头。”
“三百多人?!”他不由得一懵,“那山匪阵营多少人?咱们阵亡多少人?”
孙现连忙上来报功,“山匪折损了三百,三明头领已被楚大人斩首!如今,脑袋正装在麻袋里头!”
他抬头崇拜的望着楚臣,拱手道,“至于我方五十甲士,只有伤!没有亡!”
最后六个字,字字铿锵,城门口所有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有伤,没有亡。
山匪六百人,拿下三头领首级,把将士们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这是史无前例的胜利!
崔必安还以为耳背听错了。
“敌营六百,我方五十,无一伤亡?”
孙现又加重了语气。
“是!县令大人,您没有听错,楚大人一人只身入主营,直取山匪三个当家的首级!”
不用楚臣下令,装着三颗头颅的麻袋就被呈了上来。
一掀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崔必安定睛一看,果真就是山匪三当家的首级。
这下崔必安终于相信,山匪彻底被剿灭了!
他大喜过望,如此漂亮的胜仗,若呈报上去,他必然能获得不小的嘉奖。
“楚老弟,你真是个人才呀!”
他眼睛冒光。
楚臣并没有大包大揽的邀功,“并非是我一人的功劳,将士们也出了不少的力!”
他拱手请命,“崔大人,我有一事求。这一遭,深入山匪敌营,弟兄们吃了不少亏,还请您给些名头上的赏赐,让他们日后能为国效力。”
如此魄力,甲士们眼睛发红,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名头上的赏赐,当然不是钱财,是功勋!
哪个子弟兵入了军营,摸爬滚打,一路吃苦,不是为了个功成名就?
可胜了仗功名都是将帅的,底下的兵马只能拿到些赏赐罢了。
可没想到,楚帅居然亲自请命。
崔必安竖起大拇指,“楚老弟果真仗义呀,这事儿没问题,几封嘉奖推荐信罢了!”
孙现热泪盈眶,领着弟兄们谢过县令和楚臣。
“咱们这一遭,跟着楚帅不后悔。”
“这一辈子值了!”
这下,百姓们都知道楚臣是临阳县的大恩公。
是他献计上山围剿了山匪,还将五十民甲士安然带回。
一时间,百姓也跟着将士们流下泪来。
“我家儿子被山匪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