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就在这时,一直病殃殃的庆妃来了。
看见她这副丧样,年秋月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去打庆妃:“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你残害了我的第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来谋害我的璟儿!”
眼看着年秋月的巴掌就要落在庆妃身上了,知晓内情的皇帝给苏德全使了个眼色。
苏德全立马让宫女拉开了愤怒哭泣的年秋月。
“哎呦贵妃娘娘,现在真相还没出来,您不要冲动啊。”
年秋月哭的两眼通红,看向庆妃的眼睛满是愤恨。
刚入王府的时候,她年少不知事,曾经和庆妃是很要好的姐妹。
但就是这么要好的姐妹,却亲手给她送了一碗堕胎药,导致她已经成了型的孩子都被流走了。
如今她有理由怀疑,就是庆妃这个贱人嫉妒她的儿子聪明伶俐,这才想此阴招来害她的六阿哥。
庆妃被年秋月如此愤恨的盯着,虚弱的脸上只能扯出一抹苦笑。
她把眼神看向六阿哥,确定这个孩子安然无恙以后,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皇帝知道这件事不会是庆妃所为,只好安慰了年秋月一句:
“你别担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让人白白害了咱们的六阿哥!”
六阿哥是他心尖上的人,今天敢动六阿哥的马,明天就敢动六阿哥的性命!
这次是幸运,若是下一次呢?
他不能让弘璟发生一点意外!
安抚好了年秋月的情绪,皇帝扭头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人。
这些人都是管理马园和驯马的,马场里的马也是由他们照顾。
皇帝不相信他们一点都不知情。
厉声就质问:“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害朕的六阿哥?”
“皇上,就算给奴才(婢)们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谋害六阿哥啊!”
马场里的人也是无辜,他们一直是按以往的模式来照顾马驹的。
今日那小马驹为何会发了癫,他们也是一概不知。
面对皇帝的责问,他们只能大喊冤枉,称不知情。
面对只知道哭喊的人,皇帝眉心紧紧的蹙起来,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所有的马都是由你们照顾的,你们都不知情,谁会知情?”
“六阿哥的马是朕吩咐人亲自日夜伺候的,为何会误食了马醉木?”
“没有个合理的交代,你们全部战杖责一百,赶出圆明园!”
此话一出,危及到了马场里所有人的性命,大家都开始下意识的胡乱攀咬了起来。
但说来说去也是一通无厘头,没个准确答案。
而这时,把弘璟从马背上拉下来的驯马女却突然出声:
“今早奴婢在喂马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并非马园的人出没,看着那身装扮,倒像是哪个娘娘的贴身侍女似的。”
“奴婢碰见她的时候,她正慌慌张张的从马圈出来,眼神还有些闪躲,她可能最有可疑!”
一听这话,也让弘璟突然想起了早上和额娘去马园时,看见的齐妃宫女。
年秋月这时也想了起来,急忙开口:“皇上,早上臣妾带着璟儿去马园的时候,也看见了齐妃宫女的身影,匆匆忙忙的避退着人,肯定是齐妃想要害璟儿!”
皇后一听情况不对劲,急忙为齐妃开脱:
“皇上,若是齐妃想要害人,恐怕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其中恐怕还有隐情啊!”
皇帝左边站着哭唧唧的年秋月,右边站着主持公道的皇后。
一时之间,耳旁尽是两个人的声音。
他烦躁的皱起眉头:
“行了,究竟如何,召齐妃的宫女过来一看,若出现在马圈的宫女真是齐妃的人,朕绝对不会姑息!”
有了皇帝的口谕,齐妃也不在现场,苏德全急匆匆就去找人了。
等到苏德全把齐妃的宫女一带来,驯马女一看,立马就开始回话:
“回禀皇上,今早奴婢看见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宫女!”
齐妃的宫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看到,还被抓到了皇帝跟前。
顿时就慌张的开始辩解:“皇上,奴婢今早一直在伺候齐妃娘娘,并未来过马园啊!”
弘璟哼了一声:“你撒谎,我和额娘去马园的时候,明明看见了你慌慌张张的背影!”
一听还被六阿哥看见,那宫女急的又开始撒谎:“奴婢是去过马园,不过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啊!”
安氏看着这宫女闪躲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皇上,按臣妾来看,这宫女满嘴谎话,不如把舌头拔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齐妃宫女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开始哭哭啼啼,但还是不承认,反正也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太医站了出来:“马醉木生来就有一股特殊的药性,人的手一旦粘上马醉木,短时间内会留下其特殊的痕迹。”
“只要端来一盆清水,让她的手浸泡进去,碰过马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