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至少沉默了半分钟。
要不是白祈特意拿开电话瞧了瞧，确认眼下的确是“正在通话”，她差点直接挂了。
对方不说话，她也懒得主动提，索性开了免提，顺手将微博投影打开，继续关注后面的事态发展。
季夜轻轻咳嗽了一下，找回了声音：“小白，他同你，关系就那么好么？”
白祈指尖在投影上滑动，一双眸子写满了随意，语气轻松：“嗯。”
不跟自己关系好，难道还跟他好？
季夜的语气非常奇怪，像是被噎着了，想挂电话却又无端坚持着什么：“小白……”
白祈抬睫，认真看了一眼、陆芯染成功登陆上微博的后台记录，勾起唇角：“嗯？”
季夜叹了口气：“小白……你明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啊。”
季夜道：“你看，我们是朋友，我喜欢你，我在追你。那……帮你这个忙的朋友……他和你是朋友，他是否也喜欢你，在追你呢？”
追？我自己追自己？
白祈的手指略微顿了下，好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不想暴露身份，谎称出手的人是自己朋友，季夜莫不是……误会了？
仔细思索片刻，很有可能啊。
难怪他每次提起此事，语气就怪怪的。
白祈抿了抿唇：“你……有没有查过我那个朋友？”
季夜停顿了足有一分钟，才非常老实地回复：“查过。”
白祈道：“嗯，查到些什么，说来听听？”
很直接的语气，换做其他人，季夜连理都不会理！但说这话的人是小白，他想了想，开口道：“黑客界bye，国际黑客联盟诚邀五次被拒的顶级黑客。”
末了，补充道：“很厉害的人物。”
白祈的手指轻松地搁在桌子前，敲了两下，心里颇有两分纠结的意味。
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呢？
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缓缓开口：“你是怎么查到的？”
“什么？”季夜没懂她的意思。
白祈淡淡道：“黑客界昙花一现的bye，六年前骤然出现，又销声匿迹，知道她的人不多。更何况……黑客联盟邀请bye五次的事情，决计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你……与黑客联盟有关系？”
联盟邀请自己多次，不过她嫌弃里面规矩多，又不乐意进联盟后被安排事情做，故而五次邀请全部拒绝掉了。
但，追根究底，联盟的邀请仅仅是内部人员才会知道的事情！五次这个详细的数据，若非高层，如何得知？
黑季氏内网之后，她有关注过那边的后续发展。对方先是手足无措，后来渐渐熟练了起来，仿佛请了外助？白祈偷偷用黑色手机查过一次，知道是贺离的手笔后，才没怎么放在心上。
贺离，Y发掘的苗子，一心想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小迷弟。
他如果查到了自己，没有完整的把握前，不可能将她的信息暴露。
而季夜却知道了？
两种可能，第一种，贺离告诉了季氏集团，黑内网的人是bye；第二种，季夜一直知道，只是不查！
现在想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