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办公室里,牧闸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喝着茶,看着桌子上的简报。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听着脚步急促的样子,他便知道是谁来了。
下一秒独孤仁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连忙拱手深拜:“牧闸大人,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牧闸抬眼看向他,良久没有说话。
独孤仁诚惶诚恐,手已经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袖口。
突然牧闸脸上笑容绽放:“看你吓的!无妨,今天确实是我来的唐突了,也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独孤仁表面上松缓了一下,心里却依旧紧绷着,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他便会立即捏碎袖中的剑符。
“牧闸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您随时来,我们随时候着!”
牧闸笑着摆摆手:“我今天也是临时有事情过来跑一趟,寻思着来都来了,索性过来瞅一眼。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城内遭遇恐怖袭击的事情。”
“听说了!”独孤仁点头,义愤填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太嚣张了!那牧闸大人,这人是否已经在抓住了?”
“还没有。”
牧闸啧了一声:“直到目前为止,也只在爆炸现场附近找到了一些血迹。现在已经被仵作带回去检验了。最快可能也得等到下午才能有结果了。”
“不过根据附近的监控录像来看,嫌疑人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了。是一个叫公彬的混混。”
“先前官府还接到举报信,说城中多处都有炸弹,但是官府的人找了一大圈,根本一个都没有找到。”
“网络捕快锁定了那几人的地址,已经将人抓到了,而经过审讯,那几个人的老大也正是那个公彬。”
“现在跟那个公彬有关系的人,包括一个官差在内全部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都在加紧审讯。”
独孤仁面露思索之色:“莫不是那个公彬心生极端,出来报复社会的?您也说了,他有亲戚是官差,那想来借着这层关系,偷偷从官府拿些什么,也不会太难吧?毕竟官府的那帮人……”
说到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住了嘴。
牧闸知道他想说什么,也默默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想法。这博父郡围的铁桶一般,外来的人也根本进不来啊。”
“近年来官府的行事确实是糟糕透顶,国主对此十分不满,估摸着也就年前这段时间就该整顿了。他们要是自己想找死,那就由他们去吧。”
不想再继续这个烦心的话题,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听门口的狱卒说,宋刑也过来了,我怎么没见这他人啊?”
独孤仁:“宋老哥刚刚确实来过,带了个小伙子,让我帮忙安排一下,但是十分钟前就已经走了。啧,门口的那个小子刚刚肯定又去摸鱼去了!回头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牧闸也没有多想,笑了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可就不管了。行了,走吧。去看看那个人,完了我还得赶紧回去。”
“哎!”独孤仁应声,转身去将门打开。
两人朝着监牢走去,独孤仁脚步刻意放缓了一些。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牧闸说着话,尽量给老弟他们拖延时间。
而就当他们准备要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之间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楼下释放出来!
牧闸脸色一变:“不好,快走!”
……
丁零当啷~
地牢里,独孤义将卫庄身上的锁链全部打开。
卫庄身子一软瘫跪在地上。
“我膻中,玉枕,夹脊,尾闾这四个穴位都有封灵针,你会拔针吧?”
封灵针是不能随便乱拔的,就跟针灸的针一样,扎针拔针都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行。
独孤义嘁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当初在罪兵营里他可没少拿其他人练手。
他熟练的将对方身上的四根针拔了出来,又掏出一颗小还丹喂给了对方。
封灵针拔除,卫庄便感觉体内的经脉恢复了通畅。
闭上眼睛,催化丹药药效,调动灵力运转一个周天,雄浑的气息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哈哈哈!”他起身仰天大笑:“我卫庄又回来了!”
突然独孤义面色一变,他感觉到两道情绪波动正在快速靠近:“快别嘚瑟了,有人来了!”
卫庄平复心绪看向他:“借我一把剑。”
独孤义闻言当即从剑匣中抽出风雷重剑递了过去。
“记住了,别伤到监狱长模样的人,那是我哥!”
“啧,为什么不是那柄软剑……你剑匣中那一柄灰色的也行啊……”卫庄接过重剑,略微有些遗憾。
“你在想屁吃!剑是剑客的老婆,你会把你的老婆借给我么!”独孤义狠狠瞪了他一眼。
卫庄闻言乐了,晃了晃手中的重剑:“那这把剑又怎么说?”
独孤义撇嘴:“一把灵器,又没有灵性,连小妾都算不上!”
“啧啧,头一次见人将渣和双标说的如此清晰脱俗!”卫庄摇头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