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做个虾,做个排骨,再做个青菜怎么样?”蒋琬摘完菜从菜园子里出了来,问。
陆景琛眸光温柔的望着她,“好,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请假了,明天再去,用不用请个人照顾你?”蒋琬拿着小凳坐在一旁,边摘菜边道。
陆景琛摇了摇头,“不用,只要有吃的喝的就行,其他的我能照顾好自己。”他伤口都缝上了,只要不做大动作就没什么事。
“我给你买辆轮椅吧,省得抻伤口。”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那个身份坐轮椅,这个身份也要做轮椅,他这辈子真跟轮椅结下了不解之缘。
“吃完饭我就去,我进去做饭了,有事就喊我。”摘完菜,蒋琬起身离开,却被他握住了手,她疑惑看他,“怎么?要上卫生间么?”
陆景琛点头,“嗯。”她的手上还有泥,可他丝毫不嫌,紧紧握着,修长肃白的指尖轻抚她手背上细腻的肌肤。
“哎呀,我手脏,别握了。”蒋琬挣了下,没挣开。
他没有放,歪着身子抱住了她,俊脸埋在她怀里,“先别走,让我抱抱你。”
他语气带着些许撒娇,蒋琬看他苍白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心软了,抬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呢?”
陆景琛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蒋琬神色失落,眼里浮现出难过,她因一时的放松忘记了,他从来不对她讲他的事的,是她僭越了。
他对她好是真的,潜意识里看不起她也是真的。
她压下心底情绪,推开他,“我要去做饭了,我饿了。”
陆景琛颇为不舍的松开了她,他靠回躺椅上,抬手嗅了下手掌,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昏过去那一刻,想着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心如刀割,感觉全世界都灰暗了。
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他不能没有她。
做完饭蒋琬才想起他要上卫生间这事,擦干净手摘下围裙过了来。
她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大半高大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紧贴着他,清冷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有些热,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脸怎么红了?”陆景琛一直盯着她,察觉到她的异样,笑问,“热么?”
说话间,他薄唇故意贴在她耳边,炙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酥酥痒痒的,她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下,更热了。
她躲开他,恼怒瞪他,“你干嘛?”
他一脸无辜,“不干嘛啊,关心你啊。”
“哼,用不着,上你的厕所吧。”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将他扶到马桶前,担忧的问,“你可以么?”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走么?”说着,陆景琛解开腰带,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坏笑。
蒋琬瞬间红了脸,羞恼的掐了他一下,“臭流氓!”
她拿了个凳子放在他身后,匆忙离开了。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景琛嘴角笑容加深。
吃过饭,蒋琬去刷碗,他坐在藤椅上给徐特助发信息,让他多派些人保护她。
他担心陆峰找不到他的尸体,丧心病狂也会对她出手。
徐特助问他怎么对付他,他说不急,等他好了再说。
帝都。
副总裁办公室,陆峰眉心紧皱,“没看到人?”
“是,只有车和一地的血,并没看到人。”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跑不远,给我继续找!还有跟踪那个姓蒋的女人,我总觉得是她救了他。”
翌日。
蒋琬忙了一天从公司出来往家走,却总感觉有人跟踪她,她开车七拐八拐,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她放下心来,往郊外驶去。
她以为她甩掉了跟踪者,殊不知是徐特助派的人帮她解决掉了。
就这样过了一周,陆景琛的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只是不能走太长时间,还是离不了轮椅。
周末。
蒋琬在园子里摘菜,有些累了,她擦了擦汗休息,无意间抬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坐着轮椅休息的男人。
她愣了一下,他的身影渐渐跟脑海里的另一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她心口一震,神色巨变,忙低下了头,只是……只是相像而已,她在心中安慰自己。
摘完菜,她心神不安的出了园子,刚要进屋,就被陆景琛唤了住。
她神色僵了下,偏过了头,男人驶着轮椅向她走来,他白玉般的手指捏着一朵花,俊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微风拂过他的脸庞,长长了的刘海轻抚他的额头。
蒋琬愣了住,这样的他是如此的近,如此的美好。
好像……发着光。
陆景琛走到她身前,将花戴在了她耳边,笑道,“真好看。”
她眼眶微热,低下头摸了摸耳边的花,想要摘下去,“别闹了,我一会儿还要做饭呢。”
“别摘,真的很美。”陆景琛忙阻止,“鲜花配美人,再合适不过了。”
蒋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