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气的心口疼,他拿出手机不管不顾的拨通了蒋琬的电话,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可一连打了七八个她都没有接,气的他紧握着手机,狠狠摔在桌子上。
而另一边酒店里,蒋琬将手机调成静音,正睡的分外香甜,丝毫不知道陆景琛已经濒临发狂边缘。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脱离他的控制,以前除了意外,他就没有不知道她去向,位置的时候。
胸膛内有团火在烧,烧的他越来越不理智,越来越不冷静,他想发狂,砸东西,嘶吼。
他不能不知道她在哪,不能!
意识自己状态不对,他忙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手,痛苦的捂住脸。
十几分钟后,稍微冷静下来的他躺在床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没想到她对他影响已经深到可以让他失控至此的地步了,这让他意外,惊恐又无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海里又浮现出将她送出国再也不见她的念头,但很快就让他给否了。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不断克制,不断压抑。
他紧闭了下眼睛,跟他冷战是吧,那就冷下去,看最后是谁受不了。
蒋琬自然不会受不了,她在酒店别提住的多舒服了,饿了楼上有餐厅,免费的,食物味道很不错,卫生有保洁打扫,衣服有干洗店,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情绪上也在没有人消耗,可以把全部精力用在工作上,只是偶尔心里会有些空。
但她很快便把这种感觉压下去,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又过了一周左右。
办公室,蒋琬聚精会神的忙着工作,门开了,有人进了来,她以为是小米,眼都不抬的道,“放办公桌上吧,一会儿我看。”
可半分钟后仍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她诧异的掀起眼皮,随即,男人高大冷冽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神色震惊,瞬间瞪大眼睛,“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着牛仔裤,皮衣,带着帽子,口罩和墨镜,像男明星出街,又酷又帅。
虽然他捂的严实的不能再严实,但蒋琬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半个多月不联系,突然出现在她公司,她很难不震惊。
他从没来过她公司,以前接她也是在公司外,还是在后门,这次竟然横冲直撞的进了来。
她公司安保这么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找我,就只能我找你了。”陆景琛走过来,手撑着书桌,摘下口罩道。
男人俯着身,身形,语气,都极具压迫感。
蒋琬压下震惊,慌乱后,理了下头发,问,“有事么?”
陆景琛嗤笑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想方设法进到公司,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是问他有事么?看来这么多天,她是一点都不想他啊。
他心寒的很,脸上却没表露分毫,太丢人了,无论如何也要撑住。
“你觉得呢?”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他。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想法。”她打开他的手,“有事就说,没事我工作了。”
“工作永远比我重要是吧?”陆景琛皱眉。
他以为他够工作狂了,没想到她比他还工作狂,他看着她满满一桌子的稿纸,宝石,金银等金属,有些无语。
蒋琬无奈的叹了口气,“陆先生,我很忙的,麻烦你有事说事好吧?”她没直接回答,回答了他必然会发疯,若是在家也没什么,可现在是在办公室,他发疯她也跟着丢人。
陆景琛妥协了,“你搬哪去了?”
“对面的酒店。”
“为什么?”
“通勤时间太长了,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搬回来吧,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不。”她搬到酒店的最大原因就是为了躲他,怎么可能会搬回去。
陆景琛面色冷了下来,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蒋琬瞪着他,“所以作为情人我连自己想住哪都决定不了么?”
陆景琛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你可以这么以为。”大半个月没见,他真的太想她了。
不见时想,见了面更想。
以最温柔的神情,说着最冷的话,蒋琬目不转睛的盯了他会儿,偏头避开他的手,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从悲愤中冷静下来,淡淡的道,“知道了。”
她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在自己没能力挣脱枷锁时,她会做出屈服的样子。
每当这种时刻,她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不断变强。
“乖。”陆景琛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上她的额头。
蒋琬眸光凉凉的看着他,“陆景琛,你永远别想从我这得到你想要的。”
他抚摸她脸颊的肃白指尖僵了一下,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嘴角扯起悲凉的笑,“我也知道了。”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越来越清楚他有多么渴望她的爱,她这句话就像最锋利的匕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