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蒋琬克制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肩膀一抽一抽,崩溃的泪如雨下。
可能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惊吓过度,她变得极度脆弱,瞬间就哭成了个泪人。
“没事了,没人会再伤害你了。”陆景琛轻抚她单薄的背脊,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他肩上。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他把她交给身后的女下属,让她先带她离开。
他驶着轮椅走到张宪宗身前,他被徐特助踩在脚下,满头的血,不是一般的狼狈。
“陆景琛!她不过只是个小员工,你确定要为了她得罪我?”他瞪着他,挣扎,愤怒的吼。
陆景琛眸色幽冷的盯着他,拿起床上蒋琬打他的那个花瓶,用手掂了掂,感觉还挺称手的。
“你、你要干什么?陆景琛我告诉你别发疯,我们两家还有生意往来呢,你打了我你爷爷……啊!啊!”
陆景琛不想听他废话,握着花瓶就向他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下去,砸的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陆总,别砸了,再砸真出事了。”徐特助怕他真把他砸出事,看了片刻,忙伸手挡了住。
陆景琛面色阴冷的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他有多久没看到他幽暗嗜血的眼神了。
他竟然因为蒋琬对他起了杀心。
张宪宗睁开满是鲜血的眼睛愤恨的盯着他,挑衅,“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呵呵,她可结了婚啊,陆景琛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陆景琛皱了下眉,觉得他笑的实在太讨厌了,抬起花瓶狠狠向他砸了去,花瓶“砰”的一声碎了,张宪宗也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拍了拍手,像看蝼蚁似的瞥了他一眼,“交给你了。”随即,驶着轮椅离开了。
劳斯莱斯车上。
蒋琬听到车门打开的动静,忙闭眼装睡。
被清凉的晚风一吹,她酒顿时醒了大半,想起刚刚靠在陆景琛肩头的画面她懊悔不已,很想拿拳头把自己捶死。
再崩溃那也是老板啊,啊啊啊她当时为什么没拒绝。
她无法面对他了,只觉得万分尴尬。
陆景琛坐上车,看她歪着小脑袋靠在座椅上好像睡着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哪里睡着了,睫毛还颤动着呢,但他没戳穿她,折腾到半夜,她肯定也累了,就当她在闭目养神吧。
蒋琬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但却不安稳,梦里有一只狰狞恶鬼追着她,吓得她慌忙逃窜,猛的惊醒了过来。
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她瞪着眼睛盯着车里的景象看了片刻才回过了神,她舒了口气,紧绷着的背脊放松了下来。
“做噩梦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偏过头,便见他拿着手帕缓缓向她额头伸来。
她眼里闪过惊慌,忙接了过来,紧张又拘束的道,“谢谢陆总。”
看她这幅模样,陆景琛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从喉咙里溢出淡淡一个“嗯”。
蒋琬瞥了他一眼,他的声音很像她那个混蛋前夫,听着难受。
她压下心里的不适感,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是她拿的他的第几个手帕了?
擦完汗,她看向陆景琛,神色郑重的感谢道,“这次真太谢谢你了陆总,谢谢你及时赶来,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只要不违法违背道德我都会努力办到的。”
他垂眸看了她片刻,问,“记得你对我说过多少个感谢了么?”
蒋琬刚要抬起的脑袋听到他这句话又重重的压了下去。
不敢细想,因为他确实帮过她很多次。
虽然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很气人,但却从没对她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
“很感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她除了口头感谢,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他出身富贵什么都不缺,而她也不想跟他有也太多牵扯,所以一直没怎么用像样的方式给予他感谢,说来还挺没良心的。
“只有口头感谢么?”
蒋琬抬眼看了他一眼,“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顿饭。”
察觉到她称呼变了,陆景琛微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多高兴,叫什么您啊,把她都叫老了,距离感一下子就拉开了,“尊称不必了,说你就好。”
“哦,那陆总你有时间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订餐厅。”
“明天吧,我明天就有。”
“……好。”
劳斯莱斯在她住的小公寓楼前停了下来,她下了车,挥了挥手。
见车尾消失在视线里,她转身进了公寓楼,掏手机时突然在兜里摸到个陌生的东西。
细细长长的,拿出来一看,竟是管药膏,管跌打损伤的。
她没买过药膏,也就说是这药膏是陆景琛给他买的。
怎么不跟她说呢,还偷偷放进她兜里。
没想到他竟这样细心。
蓦地,脑海里蹦出和混蛋前夫的记忆,她鼻子有些酸,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