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响起嘶啦一声！
副护卫使瞳孔死死地睁大，痛意爬满了整颗眼球，他想惨叫出声，却一个字都发不出。
一秒前发生了什么？
程仙意优雅地蹲下身，先是用盐水对着副护卫使的脚掌一泼，确认没有脚气之后，程仙意再拿起镊子，直接拔掉了他的脚趾甲！
血肉分离的感觉，痛得副护卫使额角青筋直露，眼白处都是红血丝........
“阿承不会去京城。”
程仙意拔完第一只后，嗓音温柔地道出这句话。
然后，
“嘶啦！”
又拔掉了第二只脚趾的趾甲。
“阿承会去京城。”
“嘶啦.........阿承不会去京城。”
“嘶啦........阿承会去京城。”
“........”
站在远处的紫烟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亲眼看着程仙意恬静平和地蹲在那儿，将十颗脚趾甲拔完，那种血肉分离的痛感，痛得副护卫使几乎绝望，死命地挣扎摇头。
同时。
程仙意的话停顿在了：“阿承会去京城。”
话音一落。
好像有什么恐怖的气息滋生而出，程仙意眼神酝酿着数不尽的戮杀之意，指尖一点一点收紧，风雨即来的情绪像是要爆发了。
“所以，他还是会去京城吗？”程仙意一个用力，单手把镊子给扳断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紫烟呼吸屏住：“！！！”
智商呢？
您的智商呢？
您的从容淡定呢？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看起来若无其事的，难不成在极端悲痛的情绪下，还会失去........哦，对，对，差点忘了，会失去理智。
现在理智都没有了，何谈什么智商！
副护卫使惊恐流泪：“！！！”
“主子，您数反了，要不您再换种方法来一次？”紫烟娇小的身子都缩了缩。
渐渐占据瞳孔的猩红散去，程仙意眼底翻滚的情绪归于平静，她抿了抿唇，显然内心接受不了这个提议：“你说得对，有理。”
“我再来一次。”
“a........a........”副护卫使所有的防线都崩塌了。
他招！
他什么都招！
别再折磨他了！
外表的痛苦是其次，最恐怖的，是副护卫使根本不知道程仙意想要干什么，这女人一言不合就开启地狱模式的折磨。
他绝望地瞪大双眼，看着程仙意拿起了刮骨刀，平静地将他脚趾处的肉都挖了出来，范围特别小，只挖取掉指甲处那一小坨，挖到深可见骨为止。
一边挖，一边继续数着周承要不要去京城。
“主子，您从周公子会去京城开始挖，一个脚趾挖四块细肉，挖干净点。”
“好的。”
“记得要挖双数啊。”
“好的。”
“阿承会去京城........”程仙意脸上没什么表情，无喜无怒无悲无痛，她可平静了，平静到跟个没事人一样。
刚刚紫烟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以为程仙意只是比较难受，但周公子若是真的去了京城，总归也会接受的！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能接受？
主子这是将所有极端偏执的情绪，都压制在了心底，结果压得太狠了，内心彻底破防了.........
别看主子现在温和冷静，那只是还没遇到让她崩弦的点，一旦遇到，怕是要完了！
紫烟捂着脸，心惊肉跳地听着程仙意数完一圈。
“........阿承不会去京城。”
“紫烟，我数完了，你说得对，阿承真的不会去京城，他不会把我丢在这里。”
紫烟低头，看了一眼面前被挖空血肉的十个脚趾，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简直无法想象副护卫使是怎么承受这个过程的........
再一看副护卫使的脸色。
绝望，恐惧，崩溃，扭曲，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