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凶手便是使用梅花镖的高手。”
仵作点头称是,接着问道:“大人,这梅花镖您是在何处寻得的?如此重要的线索,或许能助我们早日缉拿真凶。”
陈锦年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不过是在街头巷尾随意捡到的罢了,不值一提。”他并未透露更多细节,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这田震天到底有何目的,竟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仵作虽感疑惑,但见陈锦年不愿多说,也便不再追问。
他深知陈锦年的为人,既然他不想说,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两人又就案情讨论了一番,仵作离开后,他回想起自己发现梅花镖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知道,田震天才是那个贼喊捉贼之人。
陈锦年独自坐在书房中,桌上铺满了泛黄的卷宗与凌乱的地图。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要将这沉寂的夜晚撕裂开来。
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映照出陈锦年沉思的侧脸。
他手中捏着一枚梅花镖,镖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这枚镖,是他揭开真相的关键。
“当初的路线,是谁制订的?”陈锦年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翻开一本厚重的卷宗,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寻找着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行字上:“总镖头田震天,负责制订押镖路线。”陈锦年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放下卷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构建着一个大胆的推理。
他回想起当年的案件,那些惨死的镖师,被劫掠的镖物,以及蒋莹之父所受的重伤。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田震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么田震天就是当年案件的罪魁祸首!”陈锦年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独坐于案前,陈锦年闭上眼,思绪飘回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当年的押镖队伍,正是在这样的天气中遭遇了埋伏。
他仿佛能听见那急促的马蹄声、喊杀声,以及那绝望的呼救声。
田震天,正是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
他回想起田震天那狡黠而残忍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为了劫掠那批贵重的镖物,他竟不惜设下埋伏,杀害无辜的镖师,更可恶的是,他竟留下蒋莹父亲一条性命,故意震碎其心脉,让其在痛苦中挣扎死去,以此嫁祸于人。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必须冷静、理智。他再次翻开那些泛黄的卷宗,看着记载,确实有写当年案子是经谁手,就是要找的那个县令。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段描述上:“蒋莹之父,虽受重伤,但拼死突围,逃离现场。”陈锦年的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那轮明月。
分明是受害者,被文官载入的是偷逃成功的贼。
蒋莹要是知道这些,肯定接受不了,她引以为傲的父亲,不可能是贼。
不错,自然不是。
那这次劫第一镖局的镖,真的是一场失误吗?当然不是。
那日,田震天立于一座高楼的隐蔽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远处那条通往镖局的官道。
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这次,定要一举成功。”田震天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计划已经筹备了许久,只待今夜付诸行动。
他知道,蒋莹新任镖头,为了打响名声,定会亲自押送这批贵重的镖物。
而他,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将镖物劫走,并杀了蒋莹。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就在押镖队伍即将经过他埋伏的地方时,蒋莹却迟迟未出现,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支由数名镖师组成的队伍缓缓行来。
田震天一眼便认出,这些镖师都是蒋莹的手下,他的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蒋莹有事耽误了时间,未能亲自押镖。
这个变故让田震天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心想,既然蒋莹不在,那就让这些镖师成为替死鬼吧。
于是,他埋伏在周边,等着镖师们过来就向着镖师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官道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那些镖师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是田震天手下的对手。
很快,便有数名镖师倒在了血泊之中。
田震天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能够成功劫镖并嫁祸给仇家,他不在乎牺牲多少人。
就在战斗即将结束时,田震天突然拔出手中的梅花镖,朝着最后两名镖师猛地刺去。
那名镖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