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县令眉头皱得更紧了:“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锦年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大人,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陈锦年是个难得的清官好官,但这次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相信陈锦年的为人;另一方面,邻县送来的证据和上面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陈锦年,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顾县令的声音有些颤抖,“邻县的证据确凿,而且你确实被马贼所救。这一切,都让你无法洗脱罪名。我……”
顾县令说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陈锦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我……我只能撤去你的典狱长职位,暂时停职查办。”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依然保持镇定,向顾县令深深一礼:“多谢大人这些日子的关照。
盘牛县的县衙显得尤为庄严肃穆。公堂之上,县令端坐,两旁差役手持水火棍,一脸威严。而堂下,邻县的衙门书状正慷慨陈词,状告陈锦年监牢暴动一案。
“大人,陈锦年身为盘牛县监牢主管,却私通土匪,收受好处,故意放纵犯人暴动,为土匪杀人提供便利。此等行径,人神共愤,请大人明察秋毫,为百姓伸张正义!”书状言辞犀利,字字如刀。
堂上县令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堂下的陈锦年。而陈锦年则是一脸坦然,面对指责毫无惧色。他知道,这些指控不过是邻县衙门为了打压自己而编造的罪名罢了。
“陈锦年,你可有话说?”县令沉声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监牢暴动一事,实乃犯人自行闹事,与陈某无关。至于私通土匪、收受好处等罪名,更是无稽之谈。陈某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做出此等违法乱纪之事?请大人明察。”
县令闻言,微微点头,示意陈锦年退下。他知道,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需要仔细调查。然而,堂下的村民们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陈锦年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们还一直把他当英雄看待,真是瞎了眼了!”“这种败类,就应该被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陈锦年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神色依旧平静。他知道,这些村民只是被谣言蒙蔽了双眼,等到真相大白时,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县令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宣布:“本官已经查明真相,陈锦年并无私通土匪、收受好处等罪行。监牢暴动一事,实乃犯人自行闹事所致。然而,陈锦年身为监牢主管,未能及时制止暴动,导致事态扩大,亦有过失。故本官决定,革去陈锦年监牢主管之职,以示惩戒!”
县令的话音刚落,堂下便是一片哗然。村民们没想到陈锦年居然会被革职,而陈锦年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大人公正裁决。陈某自知有过失,甘愿受罚。只是希望大人能够继续深入调查此事背后真相,还陈某一个清白。”
县令点头示意陈锦年退下,心中却是对他多了几分欣赏。面对不白之冤和村民的误解,陈锦年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退下堂来的陈锦年并没有因为被革职而沮丧。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挫折而已。只要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自然会重获清白之身。至于那些误解他的村民和邻县衙门的陷害,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喜欢听风就是雨,盲目跟风。
对于这些人,陈锦年只能报以一笑而已。
想到这里,县令不禁叹了口气。
他有意留了一手,给陈锦年有路可走,不治他于死地就大费周折了。
“陈锦年啊,陈锦年,再也不要让别人抓住把柄了。”
顾县令很是失落的低头。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盘牛县的大街小巷,陈锦年独自一人,步履轻盈地来到了县城边的大榕树下。
这棵古老的榕树,枝繁叶茂,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陈锦年站在榕树下,抬头仰望着那茂密的树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
他伸出手掌,轻轻地触摸着粗糙的树干,感受着岁月的痕迹和大自然的韵律。
原主根本就没有这种释怀的时刻吧,毕竟原主的记忆中很是奇葩。
“哎,这不是陈大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陈锦年回头望去,原来是上次酿酒的那位老者。
老者走上前来,一脸关切地问道:“陈大人,听闻...你被革职了,这是真的吗?”
陈锦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啊,老丈此事已然成真。”
老者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道:“陈大人,您是个好人,这县里谁不知道?您别丧气,这官场上起起落落,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