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陈锦年一直是个忠诚可靠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邻县的通告却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这件事情。
“锦年,我理解你的委屈和不满,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和敏感,邻县已经发来了通告,指控你联手马贼想要平反大离,这不仅仅是对你个人的指控,更是对整个盘牛县的挑衅和威胁,我必须谨慎对待这件事情,不能轻易下结论。”顾县令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沉重。
作为一县之父母官,其人也如其名,有儒雅之风,更兼为政清廉,深得民心。
顾县令如今四十有余,面庞白皙,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宛如两柄墨色长剑,横卧于额头之上,不怒自威。
其眼眸深邃如幽谷,静若秋水,动则神光熠熠,似能洞察世间万物。
“我会派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暂时待在衙门里,不能离开。”
陈锦年听着顾县令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和失望,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顾县令的决定。
夜晚的衙门,除了犯人们的哀嚎,还有老鼠搬窝的场景。
对陈锦年来说,一开始他本就要值守班的,现在到都不用这么做。
陈锦年独自一人,在衙门的书库中徘徊,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不是寻常之人,而是名震一方的神探,才思敏捷,行事果决,但此刻,他的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
朱大的死,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更像是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
他知道,杀朱大的人,必定对他的境遇了如指掌,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场智慧与耐心的角逐。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仔细地翻阅着面前的一摞摞案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泛黄的纸张,仿佛在触摸着历史的尘埃。他在寻找朱大因不上缴税收入狱的信息,可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书库中竟无半点朱大的记载。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记得,朱大曾因拒不缴税而被关入大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为何在这书库中却找不到半点痕迹?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库的宁静。陈锦年迅速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射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吏,手捧一盏油灯,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大人,夜深了,您……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小吏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陈锦年的威严所震慑。
陈锦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案子未破,我岂能安心歇息?你且去吧,不必管我。”
小吏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被陈锦年叫住:“等等,你可曾听说过朱大这人?”
小吏身形一僵,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朱大?大人说的可是那个……那个拒不缴税的朱大?”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是此人。你可知道,他因何入狱,又因何出狱?”
小吏想了想,摇头道:“回大人,小的只是衙门中的一个小吏,这等事情,小的实在是不知。”
陈锦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吏离去。
他知道,这衙门之中,必定有人知道朱大的事情,只是,他们为何要隐瞒?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重新蹲下身,继续翻阅着那些案卷。
他知道,这桩案子并不简单,背后牵扯的,可能是整个衙门的利益。
但是,他陈锦年既然接了这桩案子,就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了,书库中的烛光摇曳着,陈锦年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了一道坚定的影子。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因为,他是陈锦年,在盘牛县有着名震一方的名气,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
夜更深了,书库中的烛光渐渐昏暗下来,但陈锦年的眼睛却依然明亮如炬。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线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烛光摇曳,书库内一片静谧。陈锦年伏案而眠,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未解的愁绪。
案上的卷宗凌乱地散落着,显然是在诉说着他之前的辛劳与无果。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紧接着,便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陈锦年所坐的椅子上。
陈锦年猛地惊醒,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迅速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着深色劲装的汉子站在面前,此人面容冷峻,目光如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陈锦年微微皱眉,他并不认识此人,但从对方的装束和气势来看,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你就是陈锦年?”汉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