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春华苑,就是无根浮萍,说不定等到了冬日就会饿死在路边。
“春华苑什么时候开张营业,我说了不算,还是得顾县令开口,才有准。”陈锦年说,
花魁点了点头,也知道陈锦年手上的权力没有那么大,但还是过来问一问,万一有什么值得的消息呢。
带着那两个人回了衙门,顾县令知道该他上场了。
先是感谢陈锦年查案有功,然后又准许他回家休息两日,之后再来衙门当差。
但是陈锦年拒绝了,他想知道春花姨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春花姨做个多端,死有余辜。
说不定能够给他们减轻一些刑罚。
顾县令知道陈锦年的想法后,就随他去了。
但是该审问还是得审问,在审问之前,那打手声称,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
跟那个姑娘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揽到自己的肩上。
都说青楼女子多薄情,陈锦年却觉得那姑娘未必薄情。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我。”
那姑娘知道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这一进了衙门,一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就算是那打手,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揽上身,只要县令大人一调查。
还是会查到他的头上。
陈锦年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你们两个人,现在把所有的事实都跟我说一遍,我想顾县令,也不会把你们惩罚的太狠。”
那姑娘看了看身边的打手,又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与他,日久生情,他终日保护我的安全。”
“每每遇到想要非礼我的顾客,他都会多多少少的帮我,时间久了,我就想离开春华苑和他私奔,去过普通的日子。”
“可是我的卖身契在春花姨那里,拿不回卖身契,我就不是自由身。”
“所以……所以他并不是想杀春花姨的,他只是想把我的卖身契从她那里偷回来。”
“这样我们也不必花太久的时间,攒够赎身的钱,虽然我知道偷盗不好,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别无选择。”
“只是没想到,春花姨太机敏了,他去翻找的时候被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才把春花姨给割了喉。”
陈锦年冷哼一声,他何止是把春花姨给割了喉,还伤了一个人呢。
还伤的那个人,自然是蒋莹。
那打手也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当初,准备潜入后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
他与那女子撞在一起,本想好生道歉,结果那女子直接抽出一把刀想要跟他,比划比划。
他常年做打手,就算腿脚功夫不好,可但一身的蛮力也不是吹的。
从那姑娘身上抢了一把刀,划伤了她的肩膀,就跑开了。
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入后院,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悄悄潜入春花姨的房间。
为了一个女人,一死一伤,不知道他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还是别人的死活对他无关紧要。
但是后面那打手说的一句话,却很让陈锦年为之动容。
“我做打手这么多年,一直都听春花姨的安排,可是春华苑的那些姑娘们,没有一个是自愿去的。”
“有的是被亲爹亲娘卖进去的,也有的是被自己的男人卖了换酒钱,更有甚者是流落街头的女子,被春花姨游说去了春华苑。”
“那些女人本应该找一个好男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却整日被迫的与那些酒鬼男人,婉转迎合。”
“我这么做是替天行道,杀了春花姨,她们就都能自由了,还有那些卖身契,也全都被我烧了,烧成了灰烬。”
“我要和小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总有一天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陈锦年听罢后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顾县令。
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但是春华姨作恶多端,兴许这就是她命有一劫。
陈锦年一番思索,后来到了顾县令身边,在他旁边耳语了一阵。
只见到顾县令,脸红一阵白一阵,直到陈锦年说完,他才摇着头不可。
“这不符合律法呀,暂且先把这二人收监,带本县令好好的琢磨琢磨再定罪。”
陈锦年就是牢头,他负责押送两个人去大牢。
看着他们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陈锦年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你们两个,带他们去大牢,我去那边解手,看住了啊,别让他们跑了。”
陈锦年故意在跑这个字上加大了音量。
等陈锦年解手回来,那两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一个捂着左边脸颊,一个瘸着条腿。
“怎么了这是?”陈锦年问。
那两个衙役叫苦不迭:“牢头,不好了,那两个人跑了。”
“跑了?往哪跑了?”
衙役指着衙门大门的方向说:“往那边跑了,那男的好厉害,我们两个都打不过。”
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