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贼头前脚走,后脚陈锦年就被提溜起来,顾思鸢见状连忙喊叫阻拦,却被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贼扇了一巴掌。
这地方不讲究什么尊老爱幼,只要不听话就得动手。
“死丫头,继续叫唤啊,早知道回来路上应该买点毒药,把你嗓子毒哑。”
挨了一巴掌,又得了恐吓,顾思鸢的小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陈锦年在什么地方,却发现人早不知去向了。
陈锦年被带到女贼头的闺房,这里应该是整个贼窝里最规整的地方了。
女贼头对镜帖花黄,欣赏着自己的美丽,见陈锦年被丢进来侧过头轻蔑一笑。
“应该给你烧些热水,从里到外的好好洗洗,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还被绑着的陈锦年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神,这是要干什么。
“美女姐姐,你把我单独叫到房间里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
女人一向都是嘴硬心软,女贼头自然也不例外,一声美女姐姐足够让她心花怒放。
结果,女贼头不按套路出牌,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
“你小子刚才称呼我什么,美女姐姐,小心我把你舌头割掉。”
陈锦年背后直冒冷汗,这说好听的话也不管用了吗,还是女贼头故作矜持。
“那我总得称呼点什么,难不成叫你女王大人?”
女贼头起身,来到陈锦年面前蹲下,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如蝶翼颤微睫毛上还挂着滴滴晶莹。
再看梳妆台旁的铜盆中,还有白色蒸汽飘出,拧干水的帕子随意搭在一边,看来是洗了脸。
陈锦年看的有些发楞,曾经无数美女在他面前走过,他的内心都不会惊动一下。
但是这个女贼头……让他的心动了,和陈茉莉那种坚韧的美不一样,这是从骨子里表现出来的飒!
“你是从哪里学的油腔滑调,敢这么和我说话。”
陈锦年大脑飞速旋转,给自己找说辞,现在他已经发现女贼头的脾气捉摸不定。
根本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没办法进行任何预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女贼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磨的锋利的短刀,刀身光滑如镜,刀柄缠着兽皮,尾端似乎还嵌着一颗大宝石。
看到这刀,陈锦年脖子一凉:“女王大人饶命,我还不想死,我就是盘牛县的小狱卒,就算是犯错也罪不至死啊。”
女贼头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拍死啊,说出去丢不丢人,再说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话音一滞,手起刀落,捆绑着陈锦年的绳子就被割断散开。
手脚终于松绑,陈锦年也可以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不要想着松绑了,就能找机会逃脱,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外面那么多双眼睛会看的很清楚的。”
陈锦年自然知晓就这么跑肯定会被抓回来,这逃跑也是讲究技术的,至少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人就看着你,怎么跑!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不跑。”陈锦年装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女贼头见多识广,像他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能这么坦然接受事实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困了,你快点脱衣服,躺到床上去。”
如此简短的说那句话,听的陈锦年震耳欲聋,他没听错吧,这女人刚才说让他躺到床上去!
女贼头见陈锦年一直不动,抬起腿就是一脚,还好陈锦年躲闪及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还有同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多不好听,女子还是要以贞洁名誉为重。”
女贼头冷哼一声,揪着陈锦年的衣服领子,连拉带拽的把他扔到床上。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扒个干净:“再废话一句,砍了你的手脚。”
就在陈锦年以为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女贼头就把床头的烛台吹灭。
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不停的摇晃着床,让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女贼头才停下来,脱去鞋袜躺下。
陈锦年大概猜到刚刚那是在做什么,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个明白。
但是夜深人静的实在是不好开口,陈锦年轻巧的翻了个身,中途小声说了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下一秒,一个肘击就落在陈锦年的后背上。
力道够,位置刁钻,疼的陈锦年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喊出来,只能紧绷着嘴唇忍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和衣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锦年发现女贼头还睡着。
就是这豪迈的睡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刚要从她身上跨过去,女贼头突然睁开眼睛。
“你要去哪里?”
“去茅厕,解手。”
女贼头满眼嫌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