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量纤细,面上白里透粉,两撮小胡子透着几分别扭。
尤其男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松垮。
陈锦年一看便知,挡住他去路的男子,并非真正的男人。
“小哥,敢问去向何处?”
陈锦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放班了,自然是要回家,吃饭睡觉。”
“今日县城有一桩大好事,不知小哥是否听闻。”
要说今日县城里的大事,莫过于他酿的酒成功。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传遍了盘牛县上上下下。
连路上随便遇到的一个人都知晓。
“当然知道。”陈锦年回答的干脆。
“我看你气宇轩昂,眉宇不凡,定然是厉害人物,只是这再厉害的人,也不能目中无人是不是?”
陈锦年听得一头雾水,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人是故意嫌麻烦的。
本不想继续搭理,准备绕到一边离开,谁知那人竟不依不饶。
陈锦年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来。
“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为何在此处拦我去路,我们之前是否有过结怨?”
那小兄弟双手叉腰,冷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听罢,陈锦年眉头一皱,心想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还差你一个不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此处奉陪。”
那小兄弟见陈锦年对他爱搭不理,心下更是气愤,一想到刚过去的小一个月时间里。
他的日子因为这个叫陈锦年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若是今日放他过去,来日只会更加难受。
“你给我站住,我没有让你走,听到没有?”
说话间,小兄弟就伸出手搭在了陈锦年的肩膀上,结果陈锦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拽。
顿时失去重心,身子向前一扑。
陈锦年另一只手伸出来,在胸口又推了一把,只是这一推手感有些不对……
下一秒,那小兄弟便双手护着身前,大骂陈锦年是个流氓登徒子。
陈锦年诧异十分,他怎么就流氓了,分明是对方先阻挠的,他的一些举动,充其量是自我保护。
猛的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抬头在仔细看看小兄弟的身形外貌,越看越不像个男的。
那纤细的身量,恐怕只有女子才能拥有,还有那松垮不合身的衣服,也证明那是随便找了个男人衣服穿上。
“我不管你是谁,但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计较什么,你若是继续刁难,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末了,陈锦年撂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
小丫头自知理亏不敢追上,再说道一二,只能愤愤离去。
回家的路上,陈锦年路过一个脂粉摊子。
想到那天陈茉莉涂脂抹粉的样子。
便拿出一些银钱,在那脂粉摊上选了一盒,还特意让老板包好。
也算是花了点心思挑的小礼物。
就是不知道陈茉莉见了之后开不开心。
一直在家中忙碌的陈茉莉,听到大门外有脚步声,立刻警觉起来。
等到陈锦年推门进来时,心中的警觉也没有松懈半分。
眼看着他朝自己这边过来,陈茉莉再一次拿起了柴刀。
陈锦年见她这般,心中叹息一声,从怀中把那一盒胭脂水粉拿出来递过去。
“也不知道这东西你喜不喜欢,你若喜欢就留着用,不喜欢就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算是白瞎了那些银子。”
“还有,今天县令赏了我五两银子,我白天不在家,你有时间就找工匠。”
“把房子修一修,不够的话我以后再想办法,能修一点是一点。”
连同的五两银子一并放在陈茉莉面前。
陈锦年便转身回了房间。
陈茉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搞不懂,陈锦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个日日喝酒插科打诨的,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县城里酿酒的事情,她在家里也有所耳闻,起初还不相信。
可时间久了,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陈茉莉也就将信将疑的信了。
看着那一盒胭脂水粉,陈茉莉攥紧的手又松开,犹豫着要不要拿。
身为女子,谁还没有几盒胭脂,可陈茉莉对此只有羡慕的份。
如今她也有了,反而受宠若惊,觉得自己不配。
加之这又是陈锦年那个家伙送的,怕不是这当中有什么
不对劲。
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提防着。
最后陈茉莉只是拿了那五两银子,准备明天找来工匠,把漏了的屋顶好好修补一下。
陈锦年酿造的酒,一下子就在盘牛县打开了销路。
凡是喝过的人都说好,甚至还求着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