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想说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狱卒。
但只要这话一说出口,怕是酒馆的老板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干脆就曝出高景山的名号,这高景山在县城里,那也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酒馆的老板自然也熟。
但酒馆老板还是防着一手,只是说这酒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就是最常见的酿酒方法,只是在其中多加了一味粮食,才有如今的味道。
这老板还问,陈锦年是不是因为喝着这酒不错,才想问问酿造之法。
但是按照陈锦年心中所想的,怕是在整个大离,都找不到能让他喝的顺口的酒。
简单回应两句,便又坐回那张桌子,见高景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陈锦年决定抓住这次机会,他出谋划策,让县令和县丞在这一次春筹中,能得到他人的注意。
这自己的头得了晋升,在他手底下做事,才能如鱼得水。
陈锦年本就是创业有成的大人物,如今到了这里,可不想这一生都在小小的盘牛县,碌碌无为。
既然上天给他一次翻身的机会,他就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小小狱卒,心系天下。
把高景山送回家中,陈锦年这才带着陈茉莉一同回了家。
回家路上陈茉莉就把脸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全都抹了。
陈锦年见状想要阻拦,可陈茉莉却自言自语道。
什么胡乱东西都往我的脸上抹,画的人模鬼样。
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女子这般打扮。
听到陈茉莉这么说,陈锦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保持沉默。
回到家中陈茉莉就又开始找事做。
陈锦年勒令她今天晚上什么都别干了,早点休息。
次日一早,厨房的锅灶中就已经煮了饭。
想起那日早上吃的,估计今天也差不多是同样的东西。
饭一顿不吃饿得慌,陈锦年也得咬牙咽下。
奈何这粗制粮食不够精细,吃惯了精米细面的陈锦年,每吃一口都像是在受刑。
见陈茉莉又那着柴刀去劈柴,陈锦年突然对她说道:“咱们就不能买一点好的粮食吗,日日月月都吃这些,不腻吗?”
陈茉莉冷哼一声,虽然是陈锦年把她从春花姨那里救出来的。
但只凭这一件事,就改变对他所有负面的看法,未免也太简单容易了。
陈家为何落寞到此,跟陈锦年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的钱你别打主意,你要想吃香喝辣,就凭自己的本事去挣,别在这里端碗吃饭,放碗骂娘。”
陈锦年惊叹陈茉莉这一张巧嘴,次次都能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也说的在理。
简单垫吧两口就来到衙门点卯,来了之后才发现县丞今日居然没来。
想来是因为昨天那顿大酒,喝的太凶,怕是到现在都还没能醒酒。
找不着县丞,那就只能找另一个——刘金宝。
他是牢头,知道的事情应该也不比县丞少。
趁着牢狱中也没什么事,陈锦年找到了牢头。
刘金宝见他过来,又不禁想起昨天的事情,没有吝啬夸赞的话。
甚至还代为传达刘员外的感谢,倘若如果不是他慧眼,恐怕他的小女儿如今已经葬入土中。
虽然那件事情未能尽善尽美,但和衙门无关,一码归一码。
陈锦年也没有谦虚,这本就是他应该得的夸赞。
不过刘金宝也知道,这小子突然来找他,应该是有事相求。
“你小子不好好当差,找我有何事呀?”
“我知道县令大人,最近发愁春筹这件事,我有一良方想要献上,不知道能不能行。”
刘金宝咂嘛着眼睛,心想这陈锦年不是在说胡话吧。
“你当真有法子?”
陈锦年这个时候也不敢万事都打包票。
现代酿酒技术是经过多次更迭,才掌握了稳定的工艺。
其中不乏有科学的配比和手法,以及对温度湿度时间上的科学管理。
这些东西恰恰都是当下这个朝代所不具备的。
温度湿度最难掌握,保不齐就突然下雨,亦或者是艳阳高照。
除非能有那么一个恒温的地方,但或许也不需要那么苛刻。
只要酿出来的酒,比当前的稳定顺柔,就不愁将来的销路。
说不定大离的皇宫,都会饮用。
到那时这小小的盘牛县,必然会因为这一独特的酿酒工艺发扬光大。
而他陈锦年会的又不止这些。
刘金宝觉得陈锦年不像是在开玩笑,再三确认过后,带着他去见了县令。
县令在得知有属下献计献策,应对马上到来的春筹。
不展的愁眉,也第一次舒展开来。
“你一个小小狱卒,能有什么法子?”
“据我所知,咱们盘牛县多的是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