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可记得你第一次求我上你的时候，不用钱。”
男子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极尽羞辱之能事。
第一次……
黎婠婠的神色有些恍惚。
那时候她以为最后的救命稻草都靠不住了。
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来抓她，拖着她的脚踝往包厢里去。
“别求了，那可是戎行野！你舅舅把你给我们了，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我们，能给你爸的公司换点时间哈哈哈。”
“这可是黎擎的宝贝女儿，我一想到就硬得不行了，我第一个来！”
“黎家大小姐啊，现在还不是能花钱就能上！”
攥着她脚的那只手，很快就被一颗子弹给射中了。
那血喷在她的脚踝上，黎婠婠吓得已经无法动弹。
事实上，那时候她很狼狈，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视线模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还洒满了酒。
哪里记得到底是谁开的枪。
只记得沈确居高临下开口，“黎小姐，戎总在楼下等你。”
此后这些年，也都是由沈确来传达。
那晚的风很冷，很凉。
她跟着沈确下来被塞进车里的时候，高大神秘的男人压根都没看她一眼。
黎婠婠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缩在车窗边。
“谢谢戎先生。”
她的声音很甜，叫人的时候有股调调，还挺好听的。
戎行野那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知道叫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听。
此前没什么女人能勾起他的性欲。
甚至戎家那边先给他安排，他也看了，可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皮肉。
读书那会，追他的不少，出了社会，胆子大的女人更多。
什么花样他都见过了，不是什么人跪在他跟前求他，他都会顺对方的意。
然而这个女人刚进来，他就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身体的反应也很强烈。
他有反应了。
真是离谱。
跟个畜生一样在这场合，居然能有反应。
“身上喷的什么香水。”
黎婠婠红着眼看着他，“没喷。”
家里都破产了，她的东西都没带出来，哪有香水。
戎行野无所谓，反正她现在是他的了，脱了就能闻个清楚了。
她主动求他的，那就不是他抢来的。
她上车也知道自己要干嘛，被他包么。
他一定会上她的。
这毋庸置疑，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该从哪里先吃呢？
眼睛很漂亮，嘴巴也很丰润，想从后面进入，看看她的腰跟屁股。
不行，这样看不到他想看的全部。
还是从正面？
胸部看起来很挺，正面上应该也很带感。
戎行野的指节在膝盖上微微敲击着，黎婠婠却不敢吭声。
这是黎婠婠第一次来半山别墅。
黎擎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在这置办家业。
“去洗洗。”
男人盯着她浑身的狼狈，视线没多留她身上一秒。
黎婠婠上了楼，却不知道哪里是能随便进的。
好不容易找了浴室仔细擦身，做好心里建设等男人进来，却发现戎行野又走了。
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她这样下去，戎行野是不是不需要她。
还是她没有那个魅力。
她的担心很快成真了。
因为戎行野那天晚上离开，是去陪一个影视小花出行活动。
黎婠婠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在这里如坐针毡。
戎行野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要么就是被舅舅卖掉，要么就是跟了戎行野。
被他带走的女人在江城也无人敢收。
好在她趁着保姆咨询戎行野今晚回不回来的时候，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
她怕他不要她，怕她没有价值会被丢出去。
更怕得罪戎行野再给自己找麻烦。
下楼的时候，戎行野眼底闪过惊艳，“你今天打扮得很可口。”
那时候的黎婠婠，青涩得像个没熟透的李子。
故作成熟学习女人的模样，却失去了本该有的味道。
戎行野的手刚握住她的腰，她下意识就站了起来，男人的脸也黑了下去，“不想就不用为难自己，门在那，我不强迫女人。”
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不敢离开，江城早已没有她的落脚之处，黎家欠了那么多钱，不是她靠打工就能赚到的。
这时候戎毅带了人进来，黎婠婠被带到了楼上。
她听着楼下男人的哀嚎。
“戎行野！要杀要剐我绝不求你！啊！！——”
一声枪响，就没了声音。
她躲在门后捂着嘴，想起了爸爸还在的时候对她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