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石上了车,扭头看了那胖子一眼,冷笑着骂了一句,妈那个碧的,迟早有一天让你关门大吉。
车行不多久,手机蓦然响起,原小石按了耳边蓝牙接通:“叔,是我,您说……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头。
秦舞阳正在参加一个饭局,这个饭局是私人形式的,发起者是省长林仲景,单独为秦舞阳设宴,参与者与仅有他们两个人。
“舞阳,听说你在常委会上跟原福年怼上了?”林仲景笑着问了一句。
“谈不上怼,对事不对人。”秦舞阳也是一笑,心里却是有些震惊,上午开的常委会,半天工夫林仲景就知道情况了,这证明,与会者里还是有林仲景的眼线的。秦舞阳继而想到,既然林仲景有眼线,那苗一飞呢?如果他也有眼线的话,倒未必是件坏事,只能证明,他对原福年也有所提防。
林仲景赞许道:“这就对了。我听说是为了酒厂改制的事情?”
秦舞阳把改制的事情简单说了说,林仲景的眉头微微一拧:“从好的角度看,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但从你的质疑来看,这个改制成功的可能性确定微乎其微。”
“不是微乎其微,是根本不可能,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没有谁是傻子,同样的,也只有傻子能会制订这样的改制方案。”秦舞阳毫不客气地道,“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怎么讲?”
“暂时还不清楚,所以我建议成立了改制工作领导小组,就是想看看他们想玩什么鬼。”
林仲景看得出来,秦舞阳有所保留,不过这个鸟人很稳,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不会乱说话。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秦舞阳的表现林仲景还是很满意的,短短几天就跟原福年来了一次交锋,而且还不落下风,这小子有潜力。其实,林仲景最好的打算是秦舞阳获得万金的控制权,不过这显然是理想主义,其次是与原福年分庭抗礼,目前看来,秦舞阳的开局不错,而第三种结果,就是搅浑万金的局面,无论是哪一种,对林仲景对有利。
所以林仲景必须给秦舞阳打气:“舞阳,有什么吃不准的,你可以跟我说。”
秦舞阳笑了笑:“我明白。”
结束了与林仲景的饭局之后,秦舞阳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另一个点。
这个点仍然很少,也只有一个人,是来自光明的市.委书记秦立邦。
经过两年多的接触和磨合,秦立邦就像变了一个人。在他坐上市.委书记位置的时候,他也对自己进行了反思,有没有反思出什么个道道来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没有秦舞阳,他想实现从市长到市.委书记的蜕变,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同时,他也更加感觉到自己以前的鼠目寸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必须得跟秦舞阳死报一把才行。
“秦副省,久违了。”秦立邦放松了心态,面对秦舞阳的时候,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
秦舞阳歪着嘴就笑:“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副省级啊,等急了吧你?”
“没什么好急的,省城的茶不错,就多喝两杯。”秦立邦扔了根烟过去,让服务员上菜,然后问道,“怎么样?来万金的感觉挺好吧?”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想听。”
“假话就是挺好,真话就是很累,你懂的。”
“懂。上头山太多,山头也多,掣肘也多,不过老话说的好,天将将大任嘛,吃点苦那是必须的,不知道多少人想吃这种苦都吃不到呢。”秦立邦虽然没到这个位置上,但家庭氛围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自己的亲身经历,将心比心,就能知道做政府一把手的难处。
“别总说我,你那边怎么样?”
“工作还是按照你以前的路子在走,不过姚旭那王八蛋,仗着有原福年撑腰,很嚣张,加上他本身在光明待的时间也比较久,跟我打擂台呢,不过没关系,我应付得过来。就是……有一点我吃不准。”
秦立邦说的是骄阳集团的总经理薛千仞。
别人不知道,但秦立邦知道,满意集团的更名易主是秦舞阳一手操作的,从根子上来说,薛千仞应该是秦舞阳的人,但眼下薛千仞跟姚旭走得很近,是姚旭的座上宾。
秦立邦对此有些疑惑,轻易没有向骄阳集团出招,这一次来省城找秦舞阳,也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情。
秦舞阳刚来万金上任的前一晚,曾经遇到过薛千仞,而且薛千仞也作出了解释,这丫的不但跟姚旭父子关系好,还在搭原小石这条线,秦舞阳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听秦舞阳这么一说,秦立邦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道:“我听说他在捣鼓酒厂,你知不知道?”
秦舞阳愣了一下,失声道:“酒厂?什么酒厂?”
“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跟缘酒有点儿关系。”
在秦舞阳的心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思路来,随即一笑道:“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大方向上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说你想弄他,完全可以照你的意思来办,不过有什么毁灭性的大动作,那事先得跟我说一声。”
秦立邦秒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