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团长这话是?”张靖和看着自家婆娘走远了, 强撑着笑脸问道。
“听说张团长的媳妇经常找林营长的家属忙活事?”顾宸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是冷冰冰的看着张靖和。
这顾团长怎么像是话里有话,还有这样子看人,怪瘆人的。
“顾团长这是何意?”张靖和也不是傻子,瞧着顾宸这样来者不善的样子,慢慢敛去笑意,看向顾宸的眼神带着探究。
“听说张团长夫人说我妹妹是资本家,这帽子扣得挺大啊,我顾某人可承受不起,说我妹妹是资本家,可不就是说我顾宸吗?”顾宸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大有一副军匪的做派,“我顾宸自打祖父辈起,就是跟着革命军一路过来的,我父亲虽不从军,但我亲伯伯、亲堂哥可是堂堂正正的军人,自问身家清白,那张团长夫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心,要来污蔑我们家?”
顾宸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靖和。
张靖和听着,竟直接被吓出了冷汗,良久才小声道,“顾团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内子与令妹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啊。”
张靖和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顾宸,见冷面阎王面无表情,又将视线转向林夜清,希望他能给出点提示。
林夜清笑了笑。
张靖和看见林夜清的笑容,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林营长在暗示自己不是什么大事。
谁知,瞬间,林夜清又转复面无表情,“我那新婚妻子便是顾团长的亲妹妹。”
“哗啦!”玻璃杯碎地声音。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张团长家的两手空空,错愕的站在那里。
张靖和心中也是也跳,冷汗出的更多了,谁想到林夜清的新婚妻子居然是独立团顾团长的妹妹!
他是有跟妻子说过,要好好敲打敲打林夜清的妻子,好以此挫挫林夜清的锐气,这段时间林夜清立的军功不少,都快盖过他这个团长的风头了!
林夜清在部队里不就仗着自己是萧政委的得意门生,不然年纪轻轻哪有资格就当上营长,自己就是时运不济,都快退了才当上团长,要是他有林夜清这样的机遇指不定是个旅长、师长了也不一定!
“这...”张靖和哪里想得到,这回居然踢了块铁板了,“这也没听说林营长的妻子是顾团长的亲妹妹啊?”张靖和这会子当真是咬碎了后槽牙。
顾宸来冰城时间不长,但名头却是响的很,上次上帝使者行动就是他一人将头目拿下的,迅速在冰城站稳了脚跟,加之马上就要进行全国军事比赛了,冰城军区还得靠顾宸。
“张团长这意思是,要是我妻子没有顾团长亲妹妹这层身份就可以随意拿捏了?”林夜清眸含冷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靖和,眼底却是无尽冰凉,这张靖和在团长这位子上碌碌无为,别说二营,就是一营、三营也有不少人看不惯张靖和了。
“哎呀,林营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团的,我作为团长自然是盼着你们好的,工作上有建树,家庭也要和睦安乐不是。”张靖和故作吃惊,一脸讶然,一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的表情。
“那我怎么瞧着张团长这做法就是想叫我家庭不得安宁呢?我新婚妻子,才堪堪跟着过来随军不到一个礼拜,你们家夫人就上我们家找茬不下四五次了,今天更是直言我们家是资本家做派!”林夜清坐直了身体,看着张靖和冷哼一声。
“林营长,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看着林营长媳妇太阳都晒屁股了不起床,想着早上妇联着急开会,就过去叫了一嗓子,哪成想,林营长媳妇一开门就板着脸,那我不是...就说了两句。”张团长家的见林夜清、顾宸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着自家男人一顿炮轰,忙过来赔笑解释道,只是这话越说越心虚、越小声。
“我家媳妇睡到几点睡几点,犯法吗?部队里有那条规定说军属不可以睡懒觉?还是咱们华国有哪条法律说睡懒觉就是资本家?”林夜清嗤笑一声,冰冷的视线扫过张团长家的,张团长家的直接就是一个哆嗦。
“再者,我们家媳妇又不是妇联的,你们妇联开内部会议跟她有什么关系,上次去帮你们端茶倒水还不够?要是妇联缺个打杂的就跟部队申请去,我家可不当这杨白劳!”林夜清言辞犀利,最后目光落在张靖和身上,身体往后一靠,就是要张靖和给个说法。
“林营长,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媳妇既然来了家属院,就要守家属院的规矩...”这帽子一桩扣扣了下来,张团长家的虽然心里面却是这样想的。
但是面子上总得过的去,便想着再辩驳两句,这罪名说实在的,她可担不起。
“说这么些劳什子浪费口舌,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到政委面前评评理,我倒要看看,我们家妹子到底是个什么资本家做派!”顾宸听烦了,这张靖和就是个狡猾的,不见棺材不落泪,长腿一蹬,便从椅子上站起来。
顾宸身材高大,站着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张靖和,让张靖和倍感压力,慌忙站起来,讪笑着说道,“顾团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是不值得闹到萧政委面前去叨扰人家,我待会就带着我媳妇上去同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