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在说什么?”李天财震惊地看着江雪,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苗,分家不就是变相地将他娘赶出去?李天财自然是不会这样的,他要是敢,族里的长辈不得打死他。
“什么?”香云婶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不同意!”
“呵,由不得你。”江雪蔑视的看着香云婶子,她早就想分开过了,自从嫁给李天财,没有那天这老虔婆是肯消停的,不是当着她的面明里暗里的嘲讽,就是在李天财耳边说三道四,或者就是跟村里其他妇人凑在一起叭叭。
她现在走在村里面,没有那个人肯正眼瞧她。
“这家,你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反正我话是撂在这里了,李天财,这个家有我就没你娘,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选你娘,我就带着云云回知青院单过去。”江雪眯起眼睛,大吼道,也不顾李天财和香云婶子是怎么想的,直接抱起云云回了屋,收拾出一包东西,带着云云就出了门朝着知青院去了。
李天财以为江雪就是抱着云云回屋休息,没多想,看着自己老母亲花白得头发,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得样子,彷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心中止不住抽痛,娘亲待他很好,他不能对不起娘。
“娘。”李天财声音有些哑。
香云婶子听见李天财的呼唤,眼眶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强忍住鼻尖的酸涩,“怎么,你还是要向着你媳妇是不是?”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家不可能分。”李天财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本来最近走了大运,生活马上就要变好了,没想到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李天财心里涌上酸涩,一边是辛苦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一边是为自己辛苦生育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呵呵,你媳妇可是说了有我没她。”香云婶子嘲讽道,抬起头看向李天财。
李天财看着母亲湿红的眼眶,眼里闪过震惊,错愕。
“娘,我去和小雪好好谈谈,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你这次确实是错怪小雪了,她最近出门是上大明山找草药去卖了,我跟你说的临时工其实就是去卖草药。”李天财右手在裤缝边抠着,心里有种没由来的心慌。
“呵呵,就她?大蛇钻屁眼都懒得扯的。”香云婶子嗤笑,嘲弄地看着李天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分就分,我就你这么个儿子,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得给我养老地,每个月给我五块钱生活费。”
香云婶子说罢,手掌在桌上用力一拍,站起身来,一个眼神都不给李天财,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这个家迟早要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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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江雪来了。”陈芳在知青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江雪背着大大的包裹,怀里还抱着个娃娃,心中一惊,忙跑进知青院,“嘭”地一声,将院子门关上,又迅速落了锁,随后跑进屋里大声道。
“她又来干嘛?”张京看着手里地扑克牌,头也没回,道。
“我看她背了个大大地包,怀里还抱着她女儿,估摸着和李天财吵架了,要来咱们这住下。”陈芳道,说起江雪,大家伙都是不屑。
“她哪来的脸,当知青院是旅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来就准没好事。” 王阳将手里的烂牌一丢,嘴上不满的嘟囔着,“不打了,打什么打,没心情了。”
黄兰芝默默的看着自己手里所剩无几的牌,马上就要赢了,王知青这是故意的吧。
“怎么,江雪有那么大能耐,还能影响你打牌?”陈芳瞄见王阳丢出去的那手烂牌,简直惨不忍睹,她可以确定,张京就是故意的,江雪这时候来,刚好给他拿来做幌子罢了。
“你故意的,就你这破牌,就算没有江雪,估摸着你也没心情打。”廖燕瞥了眼王阳,瞧见他眼底的心虚,嘲笑道。
“就是,我这把好不容易拿了手好牌,马上就要赢了,结果你给我来这一出。”黄兰芝将自己还剩的一个9和一个2丢在桌子上,稳赢的牌,给王阳这么一搅和。
王阳看着黄兰芝丢出的牌,这牌用脚打都能赢,顿时心虚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向黄兰芝,“哎呀,算我输,这一分钱给你。”
“我这不是担心江雪来了,一时间没心情了嘛。”王阳将钱放到黄兰芝面前,便赶忙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屋外去了,生怕去晚了要挨更多的讨伐。
王阳出了门之后,去柴房搬了木梯子,随口来了句,顺便解释自己为什么出门。
就他这手气,那牌是一点都不想打了,现在还没完全化冻,大家都还窝在知青院,整天无所事事,于是乎就找林夜棠借了牌和麻将来打,偶尔顾漫和林夜棠也会过来加入他们。
“你小心点,可别被江雪看见了,不然到时候说我们关着门不让她进知青院,到时候告到村长叔那里,叫人家村长叔难做人。”陈芳看着地遁的王阳,在他背后讥笑道,王阳这小子屁股一翘,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王阳回过头朝着陈芳拍着胸脯笑着说道,“我就是不让她进来,有本事就告到李村长那里去,本身她就是从知青院嫁出去了的,这么不见人家龚文娜她们三天两头往知青院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