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阿彩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她从小生活环境不好,她很懂得自我宽慰。
跟江疏音通完视频,她的心情,又变得明朗了。
细细想来,先前她烫到那位先生,立即蹲下给他擦拭,确实有所不妥。
那位先生有洁癖,应该不喜欢被人碰触。
他若真是凶狠的坏人,之前在路上,也不会让她坐他的车。
想通后,阿彩从包里拿出一支药膏,重新走进屋子。
她敲了下房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她。
阿彩被他阴郁的桃花眼看得心口,突突一跳。
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但他的眼神和气质,又过于阴沉。
他的人生,好似经历了重大变故一样。
他不会是失恋,被前女友甩了吧?
“先生,这支药膏给你,对烫伤有效果的。”
季池弹了弹指尖烟灰,并没有接过药膏,“不用了。”
阿彩,“……”
他果真是失恋了吧,连烫伤都不在意了。
阿彩见他不收,她将药膏扔到他身上,“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但给不给,是我的事,我烫伤了你,自然要负责。”
这是她一个身为医者的原则!
……
到了晚上,外面的暴雨,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无法离开,阿彩和季池只能留下来借宿。
季池虽然阴郁,脾气古怪,但他绅士的将床让给了阿彩。
阿彩原本想将他叫到床上一起睡,她在中间放两个包就行了,但看到男人拒绝于千里之外的脸色,她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算了,管他呢!
从m国回来,折腾了一路,阿彩确实有些累了,沾到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被一股尿意胀醒。
她拿出手机灯,朝四周照了照。
那个男人不在房间里了,不知去了哪里。
阿彩从房间出来,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老奶奶家的洗手间。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子后面是一座小山。
阿彩只好朝山上走去。
人有三急,她再忍下去,估计会出洋相。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脱下裤子,开始解决。
阿彩从小在渔村长大,她独自在山里上厕所,倒是不怎么害怕。
只是下完雨的山里,夜间有些湿冷。
上完,阿彩准备离开。
但是没走几步,她突然看到一棵大树后面,有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
她走过去看了眼。
这一看,她差点没将自己吓个半死!
一抹颀长俊美的身影,竟站在树下抽烟。
也就是说,她刚刚在那里上厕所,他全都看到了?
阿彩惊得睁大眼睛,热烫的红晕,从她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先生,你、你怎么能偷看我……”
剩下的话,她都没脸说出口。
季池弹了弹指尖烟灰,桃花眼朝阿彩睨来一眼,“我已经在这里抽了五六根烟了。”
换而言之,是他先过来的。
阿彩简直羞愤得想要钻地洞。
她贝齿用力咬了下唇瓣,“你、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季池眉头微微一皱,“姑娘,我没有透视眼。”
四周黑漆漆一片,她蹲着身子,他能看到什么?
更何况,他背对着她,压根没有看过她一眼。
阿彩脸上热烫的温度,好似要将肌肤灼烧,“那、那你肯定听到声、声音了!”
季池吐出一口烟雾,俊美的眉眼间露出一丝邪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听到那种不太美妙的声音。”
阿彩,“啊啊啊——”
她才尖叫出声,男人那只没有夹烟的手,就朝她的嘴巴捂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