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道:“嗯,我们现在就得出发了。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把店守好就行了。”
“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店看好。”
苏灿三个人没再停留,很快便出了店门,坐上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就在公交车开走的那一刻,同条街上开收音机店的女老板扭头看了看苏灿收音机店的方向,转身走进了店里。
别看省城地方大,但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做收音机买卖的也就那么几家。
突然冒出来一家新开的店,尤其是这个女老板,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
苏灿和刘水涛以及叶光明三个人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省城的火车站。
刘水涛去售票处问了票价,很快便返了回来。
“姐,硬座一个人35块钱,卧铺一个人70块钱。一共是36个小时,两天一夜才能到。”
苏灿想了一下道:“你买两张硬座,一张卧铺,咱们三个人轮流睡觉就可以了。”
叶光明道:“姐,我和涛哥都是男人,坐硬座就行了。”
“就是,姐,你坐卧铺我们两个坐硬座。”
苏灿道:“一直在卧铺也没意思,咱们三个轮着来就行了。水涛,你去买票吧。”
“好嘞。”
三个人的火车票是便是140块,说实话,要不是跟在苏灿身边时间长了,刘水涛和叶光明都得被这个票价吓一跳。
一百四十块,那都快相当于他们在化工厂半年的工资了。
要不是跟着苏灿,他们哪有这种出远门的机会?
票很快买回来了,是两个小时之后的火车。
从省城到鹏城一共两天一夜的时间,不算在鹏城的时间,光是来回就是整整五天。
苏灿知道这个年代的火车上有很多专业的扒手,所以在来省城之前,她就把带的钱分成了三份,除了车票和路上花的钱,其余的全都让大嫂高玉珍缝到了贴身的衣服里。
有刘水涛和叶光明在,苏灿省了很多心思。
找座位这种事交给他们就行了,苏灿只需要跟在后面。
前世这种场面她见的太多,对于这趟旅行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震惊和意外。
但是刘水涛和叶光明就不一样了,两人可以说从去火车站那一刻起,那颗心脏就一直怦怦地狂跳个不停。
没办法,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看着苏灿那波澜不惊的脸,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虽然两个人都努力压制自己的心情,但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扬。
因为太过兴奋,所以这卧铺刘水涛和叶光明是谁也不肯坐的。
苏灿去了卧铺的车厢,两个男人则去了硬座的车厢。
刘水涛和叶光明刚坐下不久,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过来坐在了两人身边的座位上。
女孩子穿着一件带补丁洗的发白的蓝上衣,看着瘦弱苍白,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满脸泪痕,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叶光明旁边的座位上,瘦弱的肩膀因为她的哭泣不停颤抖。
中年男人则抱着包袱坐在了刘水涛的旁边,看着哭泣的女孩子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缓了一会才难过地道:“巧妹,你也别怪爹心狠。你娘这个病花了人家三百多块钱……咱家没钱还给人家,只能让你嫁过去了。他年纪大是大了点,可是你嫁过去他肯定是知道疼人的……”
中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也跟着红了,嗓子哽咽不已,扭过头去抹了把脸。
女孩子哭的泪如雨下,委屈地不行:“爹,可他都快六十了……呜呜……比你都要大十几岁呢……”说到这里捂住脸哭的更厉害了。
中年男人听着女儿的话,嗓子沙哑不已:“闺女,你爹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了……爹知道你是个孝顺闺女,不会让爹对不起别人的。到了那边,好好伺候人家,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人家说不定会好好待你……”
女孩子听父亲的话哭眼泪哗哗往下落,看的旁边的人都难受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子多少缓过来一点,她泪眼模糊地道:“爹……你把我送到那里……是不是就算还了人家的情了?”
中年男人立即点着头:“是……”
女孩子一脸茫然看着车窗外:“那以后……你和俺娘就当我死了吧……”
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巧妹,你可别吓爹,你你你……你不会想什么不好的事吧?”
刘水涛看着这个紧张的中年男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你这个当爹的真有意思,你都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