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落弦将他的恨意隐瞒得很好，以致于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现在在护卫玉音子，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玉音子赶快暴毙，连带着玉曲子也一起死。
可是。
顾衡却看出来了。
看透一位大乘十重的强者，隐藏心中不知多少年的恨意，他也许都将此事当做不能暴露一丝一毫的禁忌……
然后被顾衡看穿了。
说实话，姜灵韵自知她绝对没这个本事。
这个男人刚接触时，她觉得他身上诸多秘密，神秘兮兮的。
现在姜灵韵多了点感觉。
那就是危险！
“我怎么知道的……此事就当做秘密吧，大家都藏着点秘密，不是才能有些有点距离感么？”
顾衡笑道。
“火眼金睛”这东西他就不说了，这算是不能给别人知道的秘密。
再者，他跟姜灵韵只能说有那么点熟而已。
“……行。”
姜灵韵知道顾衡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也不再问。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
“简单。”
顾衡笑了笑，“那玉音子给柳玉姑娘下了最后通牒，明日他会再来，在那之前，我们先去见一见落弦，当然要偷偷地来，与他言明利害以后……他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既然要让千音谷大长老反水。
那就得先跟他通通气，给他吃几颗定心丸，才好让落弦跳反。
落弦能把他的恨意藏的这么深，只有顾衡才能借助系统给的技能才看得出来，足以见得此人谨慎至极。
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或者说足够的好处。
那位大长老才不会轻易露出獠牙。
“等落弦成了我们的人，明日，姜宗主就可以让那玉音子死了，至于是死得痛快些还是复杂些……你来决定。”
顾衡把想法都说了，简单易懂。
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复杂，有姜灵韵在，哪怕整个千音谷都来保玉音子，也保不住。
之所以搞这么多步骤，主要还是为了万剑仙宗的名誉不至于因为姜灵韵的行径，而受到损害。
但“师出有名”的要求完全可以搞定。
这事就没有半点难度。
姜灵韵闻言，微微眯起眸子。
“顾公子的谋划，虽然简单，但相当可靠，不错，就这么办！”
“姜宗主爽快！”
顾衡哈哈大笑，随即又问：“那么，现在先去面见落弦？”
姜灵韵点了点头，道：“嗯，越早越好，赶紧确定那人究竟能不能起作用，也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我还有一事之请。”
她话锋一转。
顾衡挑眉，看来自己拿出的自酿酒，似乎不太够吸引力，但也无所谓，反正是要请她杀人的，自己多付些代价也是应该。
“但说无妨。”
“那个叫做白菲儿的姑娘，跟顾公子很熟吗？”
姜灵韵的眼神马上就亮起来了。
顾衡有点疑惑，不知怎地就扯到了白菲儿身上来，但他还是说道：“倒是有些熟稔，之前帮过她几次，她与我的徒弟也是关系不错。”
“不知姜宗主是想……”
“我想收她为徒。”
姜灵韵也是很直接的女子，毕竟她练的剑法就是偏至烈的，而非阴柔，说起话来自然也不打算拐弯抹角。
“呃？”
顾衡愣了一愣。
他没想到姜灵韵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要收白菲儿为徒？
她直接去跟白菲儿说不就行了吗，问他做什么？
姜灵韵看着顾衡，目光灼热，像是在探究顾衡的心意，“如果此事成了，我也希望顾公子满足我这个不情之请。”
作为万剑仙宗宗主，她膝下其实一直没有个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