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再用一张券，拥有最巅峰的至圣十重修为，一刻钟内，甚至可以反杀姜灵韵的。
可那样做有点蠢。
他要是杀了天下第一，那接下来别人就该把他捧成“天下第一”，然后顾衡就能以区区一介凡人，成功登顶这个能扎穿屁股的“宝座”了。
体验券，可是有限的。
还有九张。
那个宝座，没有持久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坐得稳，迟早有一天他会暴露，然后作为一头出了名甚至都没有修为的“肥猪”，只会沦落得被人宰杀的下场。
所以顾衡只希望姜宗主不要追究他的言语冒犯了。
而看她的样子，笑起来还挺开心的。
应该没有大问题。
“看来我是太久不见世面了，连姜宗主都没认出来，还将你当做贼偷，实在是有失礼貌。”
“既然如此，我敬姜宗主一杯，算是赔罪。”
顾衡见姜灵韵满脸笑意，便借坡下驴，给她手里即将空的茶杯添满茶水。
而姜灵韵似乎也很受用他的歉意。
“我许久不抛头露面，顾公子不记得我，倒是正常。”
姜灵韵与顾衡举杯对敬。
难怪，听他这么说，看来是隐居在这种偏远奇隅的旮沓角落里，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自己恐怕都不太记得以前见识过的那些人和事。
那若按这样看……
顾公子恐怕要比她更早成就一番至高修为啊，估计也比她更老，虽然这张脸怎么看都太年轻了，像个二十岁，气血方刚，遇事不平便要大打出手的年轻小伙。
可真要把他当什么年轻人看，保准吃大亏。
姜灵韵可不想在他身上吃亏。
不过现在也好，她跟顾衡各自都不算有误会，顶多是言语上有那么些不礼貌而已，对他们这等层次的强者而言，言语实在不怎么重要。
除了那些修行偏门道法，玩“言出法随”那一套的。
她觉得今日尤为不同，特别是现在跟这位顾公子气氛融洽，这样的话，她从他那里把剑玄要回来，应该是不大成问题。
这种事自然不需要急，姜灵韵既然知道了剑玄现在谁人那里，她自然就有办法找。
她已经两千多年一无所获，自然不许急于一时，否则可能会演变成“双输”的局面。
“可惜了，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姜灵韵放下茶杯，眉宇稍微蹙了蹙。
想到剑玄没有多久应该就能回到自己身边，她觉得该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她以前最爱做的事，就是跟剑玄呆在月光下面，旁边放着壶酒，两人就这么聊天，望月，同时思考人生。
他们俩同出一门，剑玄更早拜入他们师尊的门下，姜灵韵是那个好久以后才入门的小师妹。
但她很快就追上，并超过了剑玄。
做大师兄的他，自打姜灵韵来了以后，唯一乐趣就是拉着她这个师妹望月饮酒。
搞得姜灵韵当了许多年酒鬼，但剑玄失踪后，她就不再喝一滴酒水。
现在，她又想喝了。
“不知顾公子可带了佳酿来？”
姜灵韵问了句。
顾衡顿了顿：“我倒是有自酿的酒，只不过姜宗主可能喝不惯吧。”
他倒是有自己酿酒，可那酿出来的东西，他可不敢给这位“天下第一”喝，要是别人觉得不好喝，岂不是尴尬？
“拿来便是。”
姜灵韵倒是霸气得很，直接拿了两个新茶盏来，就作酒杯用了，然后就直勾勾的盯着顾衡，只过去两三秒顾衡就全身发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