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议事厅里,那日坐在上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狠狠抽在下午那个女人身上。
“领主?什么领主?不过一个傀儡!你怎么知道她是领主?”男人说着不满意,又一鞭子甩在女人身上。
皮开肉绽,空气中蔓延着皮肉被烧焦的糊味,仔细望去,女人的每道鞭痕下都是猩红烫痕烧痕,甚至出现了一个个的燎泡,密密麻麻叫人害怕!
可就算如此,女人都不曾出声,深深地恐惧也只藏在眼里,听到男人的怒吼也只敢瑟缩着跪伏着蹭过去:“灵主…灵主大人饶命,奴口不择言,奴知错了!”
伸手掐着女人的下巴,灵主脸上带着扭曲:“我赐予你能力,得以听到别人对你或不真心的趋炎附势,结果……”
指甲嵌入下巴,血珠顺着指甲流下,灵主厌恶的甩开她,抽出手帕细细的擦着,而后突然笑了:“是不是领主,明天不就知道了吗?是不是瞳灵?”
右侧的软椅上,瞳灵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外那温柔和煦的模样尽数消失,手上握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听到灵主的话放才开口:
“父亲说的有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灵主高兴了,将手帕随手一扬,丢在女人身上。
坐回高座,他随意挥了挥手,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几个人,将女人拖走。
低垂着脑袋,女人的眼里却是兴奋疯狂,身上的伤口早已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被丢进水牢,女人被铁链吊起,短短的时间里,她身上的伤口脱落新生,留下一道浅浅的粉痕。
被吊起的手在空中虚画,蓝色的半透明蝴蝶缠绕着她的指尖,然后从窗口离开。
左右看看伤口,女人眼中带着轻蔑:果然血统不纯,哼!
随后看向窗外,硕大的月亮占据了半个窗口,女人的眼睛变得晶莹。
领主!是领主要回来了吗?
……
天气似乎特别好,姜蕴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眯着眼看着从窗外投射进来了阳光。
窗外的花儿也舒服的摇曳着,窸窸窣窣~
“咚咚咚!”
“姜小姐,您醒了吗?我来给您送衣服!”栀子在门口轻声问道。
门打开,栀子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过膝长裙,裙尾是一圈栀子花,像是整个人站在莫过膝盖的栀子花丛。
姜蕴看向她手上的衣服,今天仍是一件裙子,有点粉又有点红的颜色。
“这……”姜蕴伸手挑起裙子,除了颜色不同,款式一模一样,同样是裙身有大片的玫瑰。
“这个颜色是不是很好看?她叫美人祭,瞳灵大人特意让我送过来的。”栀子说话时眼睛弯弯,带着喜爱和羡慕。
姜蕴点头:“确实很好看,但我的年纪已经不适合这样的颜色,你喜欢的话拿去穿。”
说着就要关门,打发傻子呢?从栀子今天身上穿的裙子来看,姜蕴知道玫瑰成了未来她衣服上的标志之一。
也就是说独立岛是靠服饰上的不同的标志来区别身份,也许还有别的也未可知。
“姜小姐,我不能穿这个,这是瞳灵大人特意吩咐的呀!”栀子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关了,她急的在门口轻喊。
“滴滴!”街道上传来车子的汽笛声,姜蕴顺着窗外看去,瞳灵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幻灵。
姜蕴朝副驾驶看去,依旧看不清,但她知道副驾驶有人。
“怎么回事?”门外响起瞳灵的声音,温暖和煦。
听到声音的栀子表情一僵,立即回头躬身:“大人,姜小姐似乎不喜欢这裙子。”
从昨日来到这里,栀子就没有出过门,自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讨厌姜蕴,讨厌她的与众不同,讨厌她被岛上的大人客气相待。
而自己,却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奴!
“不喜欢啊……”瞳灵自言自语。
栀子的嘴角按捺不住的上扬,握着衣服的手收紧。
姜蕴拉开门,赤着脚走出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在场的几人,径直走到露台摇椅上躺下。
“呵呵!怎么光着脚?”瞳灵笑了,他注意到了那双素白纤细的脚,瞳孔微缩,跟着姜蕴走向露台,好脾气的站在她身旁。
栀子错愕着,嫉妒在眼里一闪而过。
“阿蕴似乎很喜欢这里?”瞳灵擅自做主,叫了她更加亲密的名字。
姜蕴懒惫的看着远方的沙滩,看着被微风吹动的花草树叶,没有回答他的话。
幻灵站在楼道里,眼神十分复杂,他脑子里又出现了‘审判者’三个字。
“不喜欢,就不穿了,我再找人重新送来新的给你挑!”瞳灵继续说道。
姜蕴回头看过去,瞳灵依旧是披着圣洁的光,对自己微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她闭上眼:“不必了,就穿昨天那件吧?”
瞳灵微笑微顿,屈膝蹲下扶着摇椅,看着姜蕴的脸:“这怎么行呢?日落以后花宴才刚刚开始,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呢!”
瞳灵的声音近在咫尺,没有睁眼,姜蕴将头偏至远离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