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林凡嘴角古怪的勾起。
而场上或许是新郎官弯腰的幅度过大,那头上的红盖头随着滑落在地。
原本就对新郎充满好奇的秦寿等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向了新郎官的脸上。
结果只是一眼,秦寿和郝建东眼珠子差点儿没瞪掉出来。
这赫然是……彭锐。
不,确切说,这应该是彭锐的魂魄。
两人回过神来,都是一个激灵。
所以这迎亲是……鬼迎亲?
他们早就该想到的。
不然谁家结婚是大晚上办喜宴的?
再看看周遭酒桌上那穿着不同时代服饰的男女老少,一时间,两人头皮发麻……
“夫妻对拜。”
正堂那边,声音再次响起。
彭锐在两个婢女近乎挟持的搀扶下,就要跟那漂亮的新娘对拜。
之后就是要送入洞房了。
面对眼前这样一个绝色佳人,彭锐明显在抗拒挣扎,比之前拜高堂更加剧烈。
也在这时,高堂之上,有一个苍老不失威仪的声音响起:“贤婿这是为何?我们可是按照你的要求,请来了你的那些同窗!”
听到这话,彭锐明显一喜,目光慌张的看向正堂外的宴席酒桌上。
当看到林凡的时候,彭锐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林子,救我。”
随着彭锐的声音,几乎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场上静的掉针可闻。
紧接着,那些穿着各个朝代服饰的男女老少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林凡众人。
对此,秦寿和郝建东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而林凡依旧保持着平静。
其实从‘新郎’踏入大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彭锐这货了。
之所以没做声,就是想让这平日里大咧咧的货长长记性。
现在眼看着拜堂要成,他自然也不会再袖手旁观。
对于彭锐的求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对着那高堂一个抱拳:“非请自来,还请主人家不要怪罪。”
“非也非也,尔等乃是老夫贤婿之同窗,乃是老夫亲自请尔等魂魄前来见证小女和贤婿的婚事,是老夫不问而请,还请诸位不要怪罪才是。”那高堂之上,声音温文尔雅。
林凡眼皮挑了挑,而后沉声的道:“小子无意破坏贵千金婚事,可是我这同窗,已有女朋友,所以这桩婚不妥,还望主人家能够高抬贵手,放我同窗离去。”
“放肆。”高堂上,一个女人带着些许尖利的声音响起,“来者是客,我们不介意薄酒相迎,敢坏我乖乖女儿的婚事,别怪老妇人我不客气……”
听到这话,四周的宾客都起哄起来。
“哪来的小鬼,也敢在这里叫嚣,叫我说直接灭了。”
“就是,给脸不要脸,杀了便是……”
一个似乎是兵卒打扮的壮汉,一身破烂的兵甲,手中一杆残枪,径直凌厉的向着林凡轰出。
几乎同时,偌大的院落卷起可怕的阴风阵阵。
而面对这一幕,林凡甚至都没有动一动手指头,只是眼皮一抬。
刹那间,
那眼底似有金光射出。
宛若煌煌天威,不可侵犯。
轰!
那杆长枪轰然炸裂。
那个兵卒狼狈的倒飞而起,兵甲破碎,眼中凶光化作了惊恐。
面对这强势的一幕,周遭的宾客也是哗然。
一时间,周遭的几桌宾客都是慌张的远远避开。
林凡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高堂。
这时,那阴暗几不可见的高堂内,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走出,显然就是这边的主人家。
他目光遥遥的盯着林凡,声音带着沉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确定要横加干涉,毁我小女姻缘?”
“此话差矣。”林凡摇摇头,“你们这婚,非我同窗所愿,强拧的瓜不甜,你们又何必呢?”
“再说,你们跟我同窗阴阳相隔,强行勾我同窗之魂,毁其阳寿,可曾问过他愿意否?”
“谁说非他所愿的?”那新娘子忍不住开口,声音如黄鹂鸟,清脆悦耳,“相公说过的,如果能娶到我这样的佳人,就算是死也愿意。”
新娘子的话让秦寿几乎跳了起来:“我就说……我就说她长的跟那张画里的女孩子很像。”
而彭锐却是带着哭腔:“我当时只是随口胡说的。”
彭锐此刻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
让你嘴贱。
只是谁能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真的被勾了魂,还要拜堂成亲的?
彭锐满脸恳切的看着眼前的新娘子:“你长的很美,但是……咱们不合适,我……我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很相爱,已经决定见双方父母了。”
看到这模样,林凡只是一瘪嘴。
该!
再让你口无遮拦的。
而那身着官袍的老者,站在正堂,目视着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