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界,有一种特殊的存在名为炼丹师,可炼制丹药以配合辅助修炼。天地间灵花神草不胜枚举,单独服用药力得不到最好的储存释放,等同暴殄天物。可调和药力是技术活,凡草也就罢了,灵草皆有独立且模糊的意识,极难操控。
以我这个境界想要调和灵草药性是痴人说梦,不过是想从中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入门级的偏方,不必控制、甚至无需丹药品相好,能起到丝丝作用就行。
……
天师的魂戒,所有的联系都是单方面的,犹若主仆的关系。陛下可以随时联络我,但是我不能随时想寻他的时候就寻他。
不知陛下是否是刻意,他每换一个地方,都会开启魂戒一瞬让我知晓他的所在,却不会同我说话。我从前没玩过魂戒,弄不清持有方会是怎样的使用方式,刚开始他一开启,我就会嘚吧嘚吧同他说话,可说了半天他也不会回我,只听到他那边传来不同的人声,同样和他说着话。
我后来才恍然,陛下身边人一直没断过,突然对着个戒指说话,岂不怪异?
所以也不期望他回话了,却仍热衷于自言自语。譬如听到他那头掌印吩咐下去传膳,忙道:“哥哥这会儿才用晚膳呀,我刚刚吃过了,那八宝鸡特别好吃!”
陛下未言语,唯轻轻笑了声,问掌印:“今个的晚膳有八宝鸡吗?”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要求,我就多撒几把狗粮再完结吧hhhhhhh
☆、第77章
漫长的日子似乎轻盈了许多,转瞬滑溜而走。我在砂砾之中采集了几种灵草,舍不得太过消耗,取其保有少量药力的枝叶尝试炼化调和,但往往都是失败。
几种药力简单粗暴的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局就是药效相互冲减,最后化作无用的粉末。我有些挫败,但并不灰心,凡修之内没有能获取灵药炼制手段的途径,但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死马还能当活马医呢,我手里有砂砾这一整个世界,虽然消耗大了点,但总归能摸索出一条方向来的。
只是时间太仓促了……
我叹息一声,眉心传来隐隐刺痛,灵药都是非同寻常之物,尝试炼化已经让我损耗过大了。
眼前发花,无法继续下去,我改为在书架边取下几本话本,搁在手里头翻了翻,纠结起来。
原本只是心中一动随意提及,陛下不能说话,而我又觉得就这样浪费时光实在可惜,季云卿的事让我感悟到人生短暂。他不说,便让我多讲些吧,自言自语还需要个话题,最好的便是讲故事了。可真实施起来,又不知道给他讲怎样的故事才比较妥帖。
翻着话本,苦恼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我打了个呵欠,想要睡觉,却倏忽听到一声不属于身遭的异响,是被褥摩挲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故意给我听到的。
陛下若是在喧杂的环境中开启魂戒我也不会有立马的感知,除非他开口唤我。可他身边约莫还有伺候的人,没有开口,在这样深夜寂静的环境中,弄出点声响来我也能辨别出了。
我立马精神抖擞,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摊开了话本:“哥哥要睡了吗?”
他不答,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魂戒。微微的震动,直达我的灵魂。
我忽然想到他也是卧在床上的,墨发垂散,兴许刚沐浴不久,还带着几分湿濡。两人呼吸声这样近,让我做了番少儿不宜的设想,脸微微发烫。
我清了清嗓子,放低了声音:“那哥哥睡吧,我小时候就这样,听着故事很快就会睡着了,不想着其他,还能助眠呢!”
他像是忘却了要噤声,轻轻嗯了声,清冷的嗓音携着丝缕的温柔,像是含笑。
……
翌日一早,我是被太监的声音吵醒的,只有一瞬,听他低低唤了句陛下。
我昏沉的意识一惊,险些错乱地以为自个正睡着陛下的寝宫,睁开眼时那声音就没了,着眼看四周也无人,窗边的光檬檬的,天色还没大亮。
万籁俱寂,人也惫懒,我忽而觉得开心,闷着笑起来,翻身抱着被子又睡去。
接下来的数日仍是如此,我只有偶尔会和陛下一起吃个饭,再不然就是趁他不忙,偷偷溜到御花园中见上一面,然后主要便是通过魂戒沟通了。陛下对我讲的故事没什么评价,见面了也不会多提,若无其事的态度一如往昔,我拿不准他的想法。
孝期未过,上头有皇太后看管着,不好太过明目张胆。陛下自小离宫,与先帝并无多深刻的感情,但愈是如此,愈不能随意。孝道为先,这是根深蒂固的礼法。
这期间我去天镜宫找过一回季云卿,他已经放弃了寻找三生,即便是在京城要寻一个模样身形能随时变化的人也太过艰难,更何况三生吃了亏肯定会躲得远远的。再者,机会只有一次,他自己任由其逃走了,也没有第二次费尽心思的**。
所以我见到他时,他整个人都很平淡,窝在躺椅里头眯眼仰望着我,仿佛惊奇我会出现在这:“我还以为陛下不会放你出来了。”
我脸上微微一烫,没和他多说此事,坐下来:“你说人修之所以难以步入脱凡镜,是因为凡界气息太杂,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