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浅夏让面前的两人抬起头来。两人顺从地抬起头,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闪,看到张浅夏后又急忙低下头去。张浅夏微笑着说:“无妨,听说王秀娘愿意到我的明德书院来。”
在一旁的男子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王秀娘,她才迟疑地回答道:“回东家......愿意。”她的声音细小如蚊,显然十分胆怯。
男子看到王绣娘如此怯懦,心中有些不满,便说道:“公子,别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的刺绣技艺可是一流的。我的女儿就是跟着她学刺绣,学得非常好。您可以看看这是她绣的帕子,针法细腻,绣工精湛。”
说着,他从王秀娘的手中抢过绣帕,递到张浅夏面前。孟掌柜从他的手中接过绣帕递给张浅夏,张浅夏接过绣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头称赞。
孟掌柜看到后就道:“确实如此,这帕子上的刺绣堪称一绝。”:“绣工确实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王绣娘听闻此言,感激涕零,连连向张浅夏道谢。男子也在一旁说道:“多谢公子赏识,您放心,她一定会尽心尽力教导学生的。”
张浅夏并没有纠正他话中的错误,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定下,你们就先回去吧。”
王绣娘听到张浅夏的话,就急忙起身,想要拽着丈夫一同离开。然而,男子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磕了个头说道:“我知道您现在正在筹备明德书院,我想到那里当个看门的,您看我行吗?”
张浅夏挑起眉毛,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你去当看门的?可我听说你整日游手好闲,混迹于市井之间,这样的你能做好看门的工作吗?”
男子挺直了背脊,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我陈家宝虽然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但我在市井中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您放心,只要我去给您看门,那些人我都能照应到,绝不会让他们在书院里闹事。”
张浅夏审视着陈家宝,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这个信心,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也去柳家村吧,到时候我们在那里再详谈。”
“是,多谢东家,多谢东家!”陈家宝连连磕头道谢。
说完夫妻二人就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孟掌柜看到陈家宝夫妻走出去,才忍不住看向张浅夏,不解地问道:“公子怎么会让陈家宝去当看门的呢?”
张浅夏看了掌柜一眼,说道:“你既然已经看透,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孟掌柜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张浅夏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地说道:“这个陈家宝和王绣娘,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孟掌柜笑了笑,说道:“东家也看出来了?”
张天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不一样。”
孟掌柜说道:“嗯,确实是不一样,老奴去到他家的时候,发现是陈家宝在做饭,而王绣娘则坐在一旁做刺绣,也很是诧异。直到我出来的时候,听到邻居家的人说,我才知道他家的情况确实和普通的家暴是大不一样。”
张浅夏好奇地问道:“有何不同?”
孟掌柜说道:“陈家宝确实是个小混混,经常不务正业,混迹在市井之间,也经常跟其他的小娘子眉来眼去。王绣娘也确实管不了他,经常对着自己的儿女发脾气。
陈家宝也经常会打骂王绣娘,也确实是真的。但是他们两个又非常的奇怪,王家宝经常嚷嚷着要和离,王绣娘却怎么也不想和离。
两人经常在家打的鸡飞狗跳,但是王家宝却又对王秀娘非常的负责任,王秀娘但凡想要什么,王家宝既是是出去想尽办法,也会给王秀娘带回来。”
张浅夏感叹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个家庭有一个家庭不一样的生活。二人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但打人终归不好,还是要想个办法给他改了这个毛病。”
孟掌柜说道:“公子说的是。这传言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张天下说道:“暂时先让陈家宝在明德书院里上工,看看到时候如果他有所改正,就让他继续开门。如果他没有改正,就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孟掌柜应道:“是,公子。”
“还有什么事吗?”
“回公子,我们的调料有一些制作好了,想做几个菜让您品尝一下,不知公子是否有空可以尝试一下?”
张浅夏听闻,合上书本,缓缓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微笑着说道:“走,我们下去看看。”
张浅夏来到大厅,就看到大家把四五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菜,周围站了一圈伙计和大厨,等待张浅夏下来。
孟掌柜带着张浅夏上前来说道:
“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请入座。”张钱微笑着点点头,缓缓坐下,然后抬手说道:“大家都坐下,我们一起来品尝品尝最近我们新上的菜,如果有什么意见,大家尽可以提,让我们的百酿楼更加的好。”
听到张浅夏的话,大家呼啦啦的就坐了下来。张浅夏拿起桌上的酒杯,举了起来,微笑着说道:“自从开业以来,我也没有跟大家好好的喝一杯酒,借着今天的这桌菜,我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