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感谢的就是我们伟大的祖国,如果不是祖国,我不可能堂堂正正做人……”
陈良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证明自己不仅没有任何违规举动,更没有任何邪念!
至于信不信嘛……反正他确实什么都没干。
“稍等,”审问陈良的人突然离开。
小黑屋里突然只剩下陈良一个人,但他静静坐着,动作上和心理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此时此刻他万分懊悔自己跟着钱晋潮过来,至少他应该提前问清楚钱晋潮要去哪里,现在莫名被当成了特务对待。
谁懂啊?
太冤了吧。
钱晋潮所谓的朋友的儿子,去年底就因为走私物品被判刑,现在他们跑到这里来找人,直接被海关的同志认为是同伙。
他就是八辈贫农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良在里面愁眉不展,而小黑屋外面也有两人在皱眉商量。
“首长,这不合适吧,毕竟是老百姓。刚刚我审问过,也大概了解了两人的来意,他们未必是来寻朋友,十有八九是想买点东西,但……一看就是生人。”
在陈良不知道的时候,他在专业人士的面前不亚于透明,一举一动都已经成为呈堂证供。
被称为首长的人面容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我们需要的就是生面孔,你出面?还是我出面?我们现在的保密系统不堪一击,四处漏风,能信任谁?”
“小郑啊,我比你更清楚我们不能让老百姓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这点我会安排人保护,但如果……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又该何去何从?”
郑卫国此时脸上满是纠结,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
“你打开门,让我进去,我和他们谈。”首长拍了拍小郑的肩膀。
郑卫国沉默地点点头。
陈良闭眼假寐,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他在想如果真的被判刑,那媳妇和呦呦会不会受牵连呢?
如果可以戴罪立功,他供出陈一一的异常,是不是——
原谅他的卑鄙心理,但是在生命危险的面前,尤其家里还有媳妇和孩子,陈良只能先保全自己。
更何况陈一一必然有问题,而他几乎已经确定陈一一是造成上辈子他们悲剧的罪魁祸首。
陈一一不冤。
“咚咚~”
沉重的木桌响了两声,陈良随即睁开眼。
屋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审讯他的年轻军官,另一个则是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他迅速判断对方的身份,看年龄和模样,大约是一位高级军官。
完了。
他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吗?
就在陈良心里狐疑的时候,陈谋义随意笑了笑:“年轻人心态不错啊,看你的表情也不急。”
陈良也跟着无奈地笑道:“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不知所措。我跟着邻居大爷来找人,多年没见,谁知道他——”
陈谋义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你是来买走私粮食的吧?或许范围再大一点,其他东西你也能接受。”
陈良心底一颤,当官的说话都这么直接?
他用憨笑掩饰心底的尴尬,同时眼神飘到另一边的郑卫国身上。
郑卫国没有说话,表情也比刚刚冷肃许多。
看这位首长的意思,似乎也不太介意他买走私粮?
陈良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坦率道:“是,我家里没有粮食,我听说外地的情况比京城更差,我不能活活等着饿死吧?我没想过骗农民的粮食,所以就想着买国外的粮食,不过分吧?”
他说话的时候密切观察首长的表情,但凡对方皱眉,他就停止。
是的,他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陈谋义眸色微动,深深地看了陈良一眼,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忽然,他转头对郑卫国耳语几句,郑卫国转身离开。
陈良心里越来越没底,不敢说话。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陈谋义仿佛话家常。
陈良眼珠子一转,道:“我上面有老父母,下面有刚刚两个月的女儿,我是一家的顶梁柱。”他大义凛然地发表宣言,“我这人没有大志向,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一不能对不起国家,二要对得起生我和我生的人!”
他说这话良心一点都不痛,如果陈满仓和陈白氏最后证明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至少会给他们养老送终,不是就……
陈谋义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没有说话,眼神讳莫如深。
良久之后,陈谋义点点头:“我姑且信了你的表忠心,现在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应该说没有你拒绝的机会。”
陈良不明所以,要他证明,还不能拒绝。
什么意思,强制他做事?
“我不懂。”他老实说。
陈谋义也没有时间继续啰嗦,直截了当道:“我们的队伍中有叛徒,还有人通过海关贩卖国家重要能源,其中涉及未来的战略资源,不得不肃清队伍中的不法分子。”
陈良听得一头雾水:“叛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