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朝石牌楼里走去。
十多米后我一回头,车子还停在那。
苏清歌眼眶微红,在降下的车窗后看着我。
我大大的牵起唇角,尽量笑的灿烂,挥起手臂还朝她晃了晃。
转回身,唇角又有点想瘪下去,我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抿着唇小跑着朝家的方向冲去。
凛风扑在脸上,我突然爱上了它。
因为它可以帮我拂去眼泪,晾干那些不想被人看到的悲伤。
到了公司门口,我假装打着电话在原地磨蹭了会儿,等情绪彻底调整好了,才溜溜达达的走回家,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不堪入目的‘迷彩小吉普’。
“哎呦!姑奶奶!”
乾安抡着十字扳手坐在机盖上,逮着我身影蹭的蹦了下来,“你可算是回来了!断了没?”
我兀自一抖,他那一蹦,车身跟着一颤,我心脏都像被他踩出个大坑!
绕着车先走了两圈,擦黑的光线下,这车就跟纹身了似的。
从集团老总一跃成为社会大哥!
左青龙右白虎的,乾安还在机盖上画了个王八,真是造孽啊!
“行了,别看啦,小爷心里有数,没碰发动机,也是没来得及碰发动机,照片我都给英哥发去了,他说这程度不会扣你钱!”
乾安焦急道,“快说说,孟钦得知真相后啥反应,削你没?”
“他不信。”
“啥?”
“不信我不爱他。”
我艰难的从车上收回眼,边说边朝院子里走去,拐过照壁又吓一跳,“你们蹲这做什么!”
戚屹候抽着烟站起身,顺势踢了李沐丰一脚,“他拉肚子非要在这上厕所,哥教育他呢。”
李沐丰很是无辜的白了侯哥一眼,旁边的小温和武妹也跟着站起身,抿唇挠眉的不说话。
见我一脸莫名,刘小温清了清嗓,笑呵呵的开口,“小萤儿,五雷掌能打出来了是不?”
啊。
搁这集体溜墙根儿呢!
我干巴巴的笑了声,“让大家失望了,打不出来。”
“怎么会?”
刘小温好奇道,“你跟孟钦做完正式了断,就属于浪费他情意了,没理由打不出来啊。”
“今天没能做到了断。”
我如实道,“我不见他还好点,见完反倒有了侥幸心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五位哥同时摇头。
乍一看还挺逗,跟一串摇头娃娃似的。
“因为孟钦不按套路出牌,听了录音也没信,他让我感受到了真情,看到了合好的希望。”
我坦然道,“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只要我不任性,那我们分分钟能复合,所以我心里的这颗火苗还没彻底熄灭,没灭又怎么能打出五雷掌呢?”
情欲试炼看的也不是孟钦,是我。
哪怕我单方面下定了决心,只要孟钦没放开手,我们就还有牵扯,这份试炼也冲不破。
之所以不告诉孟钦这部分真相,就是不能让他理解我。
否则他真要让步愿意等我了,我是不是还得琢磨未来有一天能跟他双宿双飞?
这不跟许仙怕媳妇了,想进雷峰塔里寻求庇佑,却不愿削发为僧一样么。
要不是法海来了句,百步之内,非出家人不得擅入,他能痛快的出家吗?
正是我全参透了,才会烧下发愿书。
道心坚定,不然就是愚弄老天。
“孟钦居然没信?”
乾安挠着下巴,“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能……”
“正常。”
我应道,“乾安,要是茗茗被谁录了音说不爱你,你会信吗?”
孟钦从来都不是一个打直球的人。
他对那些录音不能说信不信,而是他更笃定自己对我的了解。
也许他可能还会认为我是受谁引导才说出的那些话。
前后一琢磨,孟钦的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
“茗茗怎么可能不爱我,她暗恋小爷多少年了!”
说起这个小老哥还挺得意。
我不客气道,“茗茗就是演技好,她真不爱你!”
“嘿!”
乾安作势要急,别过劲儿又悻悻的点头,“这回我站孟钦,我特么也不信。”
这不就得了!
回到西楼。
五位哥还跟打群架似的在后面跟着。
武妹难掩惆怅,“小萤儿,孟钦对你是一片真心,若是推开他,对你对他,怕是都要扒层皮。”
我拿出饮料喝着没搭腔,小温又道,“扒不扒层皮先两说,孟钦的性格在那放着,暂时他还没把分手当回事,也就是没当真,回头他要是发现小萤儿主意已定,那就要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了!”
“安心,他最近还无暇顾及我。”
我小口滋啦着饮料,下唇的嫩肉被咬烂了,滋滋的疼,“反正我已经是茅飞渡江洒江郊了,那甭管是高挂长林梢,还是下转沉塘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