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萤儿,你看你这么乖巧听话的长相,应该是从小到大都不会败家,当然了,正常的家庭谁又会教育孩子去败家呢,所以,我想到九个解决你当下困扰的最佳方案!”
李沐丰手一背,“做我发明创造的投资人,只要你拿出七十八万,我可以给你创造出七八十亿的利润。”
天地银行的钱?
我似懂非懂的看他,“沐丰哥,我没有七十八万。”
“那不就是?”
他下颌朝我红包一送,转而道,“啧,不要纠结我口中的具体数额,天性上的小瑕疵而已,现在我就问你,要不要做我的投资人?投资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卓越项目?”
为我量身打造的?
咋有点慌呢。
见我不答话,李沐丰左右看了看,朝我微微躬身,镜片后的眼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只要你愿意投资,我们之前的恩怨就可以七笔勾销,交个朋友,怎么样?”
七笔才能勾销?
那销的挺费劲呀。
再者他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我说才对味儿吧。
想归想,我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吧,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卓越项目。”
但愿这是个能增进感情的突破口。
“痛快,请跟我来!”
李沐丰手朝东楼一送,很殷勤的就给我迎进了客厅。
进门一看,我惊觉画风独特。
既有中式字画,又有篮筐标靶。
没看错,有个篮球框就固定在墙面上。
下方还挂着个扎飞镖的圆形标靶。
一边玩投篮,一边扎飞镖,两不耽误。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沙发后面的背景墙,一幅笔锋豪放的‘忍’字旁边,杵了把得有一米八高的青龙偃月刀,那幅‘忍’字写得是有多么咬牙切齿,那刀身就有多么威风凛凛。
干啥,这是要告诫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字是刘小温的字,刀是乾安的刀。”
李沐丰推了推镜框,“乾安就是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不像我,爱好斯文……你看,这些装饰摆件都是我的,漂不漂亮?”
我配合的点了点头,装饰摆件?
他好像把我爸的摩托车给拆了,将那些造型各异的机车配件摆放在了茶几斗柜。
嗯,很个性!
心头不禁唏嘘,单单一个前厅,就让我看到了多种风格。
武侠感,运动感,机械感,以及忍字带来的岁月感。
去到二楼,格局和我住的西楼差不多。
单论面积,东楼要比我住的西楼大一些,架不住东楼住的人多,杂七杂八的物件也多。
走廊全是堆积的杂货,不是摞得一人多高的书,就是些瓶瓶罐罐儿,还有各种铁架子。
类似工地用的那种脚手架材料,摆在走廊特别占地方,支楞巴翘的路就越走越窄。
李沐丰还住在最里面的一间,我加着小心侧身跟随,谨防被铁架刮到衣服。
途经刘小温的房门口,门板贴了一幅毛笔字,‘心情不好,闲事勿扰’。
写的像是草书,有点自由发挥,自成一体的味道。
我不太懂得欣赏他这种书法,从中倒能看出刘小温的心情是不咋好。
奇怪的是我没看到乾安的房间,“沐丰哥,乾安不住楼上吗?”
“他住楼下,方便他去后院锻炼身体。”
李沐丰找出个扳手帮我搪开身旁的铁架子,“今天他上学了你才没看到他,只要他在家,就会去后院打沙袋,每天都能练到很晚。”
我听着奇怪,“他不是读初三么,晚上不需要温习功课写作业?”
“初几?”
李沐丰微微蹙眉,“哦,他要考高中了是吧。”
“嗯,升学阶段不是很关键?”
我问道,“如果他下了晚自习还要去后院打到很晚,哪还有精力学习?”
“晚自习?”
李沐丰笑了声,“乾安可能都不知道学校有晚自习这说法,他听到铃声就收拾书包要走,甭管是下课铃还是什么铃,说走就得走,无论是侯哥武妹还是齐英哥,甚至是齐英哥在公司的助理,都因为乾安擅自离校的问题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批评过,在他们学校,乾安是出了名的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要不是三爷严厉,乾安书都不想读了,梦想就是做个武夫!”
啊哈~
乾安果真有性格。
我后知后觉的抓住另一个重点,“沐丰哥,你朝我师父叫什么?”
“三爷呀。”
李沐丰应道,“你没事吧。”
哎~奇怪,他怎么没叫成六爷,八爷?
“沐丰哥,师父这个名头里有数字呀,你怎么能叫准?”
“废话!”
李沐丰无语,“名字和数词能混为两谈吗?三爷相当于是我父亲,你能把你爹的名字叫错?我只是嘴瓢,不是傻子!”
我大彻大悟般点头,没毛病。
李沐丰再次把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