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静喝着小酒，心情不好不坏。
陆续有人前来与他攀谈，都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掉了，众人表示理解。
秦天赐在听说这一情况后，举着杯子走了过来。
“陆枫同志，听说你身体不适，看你这喝闷酒的样子，怎么感觉是心情不适？”
“秦署长。”陆枫举杯示意，一口闷掉了杯中剩余。
秦天赐失笑不已，拿过香槟给陆枫和自己添上少许。
“真心情不好？”
陆枫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下午花太多力气，感觉身体被掏空。您这个年纪应该知道，就像那啥之后，一切索然无味。”
秦天赐瞬间无语，“你少忽悠我，老黄说你最喜欢装了，连我这个国防一把手都被你秀了一脸，还不满意？”
“这倒没有。”陆枫腼腆一笑，“其实我是个脸皮很薄的人。”
“嗯，也就比长城薄一点儿，是吧？”
陆枫：“……”
会说话吗？
不会可以不要说。
见陆枫噎住，秦天赐放下酒杯，一对星目看向礼堂内的喧哗。
“是有些无所适从吧？”
陆枫沉默了一会儿，“有点。”
秦天赐见状，喟叹一声，“你这年龄，和我女儿差不多岁数。”
陆枫神情一紧，“啥意思？秦署长你不会是想把你女儿介绍给我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没那方面的想法。”
“滚你丫的！”秦天赐脸都气黑了。
“我是想说，你还年轻，经历得少，遇到这种不知道要封闭多久的项目，心中忐忑是正常的。”
“哦，原来您是这个意思，您说清楚一些嘛，太有歧义了。”陆枫这才放下心来。
“我年龄大你两轮，厚着脸叫你一声小枫。”秦天赐咳嗽了两声，“撇开工作不谈，你也可以叫我声秦叔。”
“秦署长，敢情您这是变着法子来占我便宜啊？”
秦天赐一脑门黑线，“我说陆枫同志，和你谈个心有这么困难吗？”
“行，您继续，我不打岔。”陆枫好笑地喝了口酒水，没想到卸下身份的秦天赐是这副模样。
秦天赐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说道：
“小枫，你可以说是极其优秀的企业家，也是出色的科研员。”
“你肯加入南天门计划，也恰巧说明了你对国家的感情。”
“我不知道邀请你加入计划，是不是打乱了你的个人安排，让你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但于我个人而言，我真的想对你说声谢谢。”
陆枫摆了摆手，笑着摇头。
“我没有对这件事情感到困扰，能帮到国家，是我的荣幸。”
秦天赐却微微蹙眉，“那……你考虑过自己吗？”
陆枫微微一怔。
秦天赐见他这副表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小枫，趁着还有时间，和家……和在意的人聊聊天吧，进了浪浪山，到时候想发消息都发不出去。”
此时，陆枫口袋突然震了震。
陆枫拿出手机一看，是公司发来的消息，还有不少未读私信。
聂小怂：陆总？新一期十分钟看没，就说我霸气不霸气？小怂外号赶紧收掉！ヽ(`Д′)?
大强牌缝纫机：陆总，您这是进厂还是失踪啊？电话都打不通了。
林厂长：小陆总，第一家分公司和分厂开在魔都了，老吴那厮去当分厂厂长了，您啥时候回来验收啊？
老李头：小陆总，浮空车底盘调教得非常完美，预计月底就能进产线，咱老李要个奖金不过分吧？
聂小怂：陆总陆总！群里有人说你坏话！图片.jpg
“……”翻阅着消息，陆枫展颜一笑。
秦天赐见到这一幕，拍了拍陆枫肩膀，默默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