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地点着头,洪双喜说的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可问题是,我应该上哪去找这种会演戏的阴灵妖鬼?
我皱眉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只有那条野狐合适了……但它的演技如何,我是真不知道……”
“那条野狐狸?得了!它一个千年的野仙,能甘心听命于你?兄弟,人家那修为啊,在它被五仙镇封印之前,恐怕是跟叶逢雨大仙一个级别的!
如果你想打它的主意,那咱得合计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把它的魂神骗进人傀之中才是!”
我苦笑道:“哪有什么万全办法?人傀术虽是早就在阴行中失传的千年秘术,但那野狐未必会不懂这术式。它也修行上千年,也是个见多识广。
我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把它骗进松六指的躯壳之中……而且,一旦被野狐察觉到我是骗它入人傀之体,恐怕咱们是白白地多树立起了一个敌人……”
洪双喜一拍大腿:“所以啊!咱们还是另外去抓个妖鬼来才能成事!”
“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抓……我只怕最迟明天,朱新月就会来木塘找我看松六指的情况……”
洪双喜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抓妖鬼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这段时间里如果朱新月过来,我可以先顶上应付个几次。但时间长了,朱新月肯定能在我身上发现端倪,抓妖鬼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呐!”
我点了点头,深深感到一个仓促的“谎言”果然得需要用一百个精心准备的“谎言”来圆。
但这个谎,我确实不得不撒,如果我最后真能顺顺利利地把松六指炼成人傀,那我直接就变成松六指真正的幕后大老板了。
到时候甭管是面对什么孟老头,也甭管是面对龙虎双神山,我都将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有松六指和他麾下的师父们在我前头趟雷了。
为了方便起见,洪双喜直接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的腿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总算已经进入恢复期了。
我叫了辆车,把洪双喜接到了医馆。
然后,我花了一下午时间,整理出了一个包厢,用来作为给松六指住宿用的客房。
当然,住在这间房里的不可能是松六指本人,而是暂时配合我演戏的洪双喜。
至于松六指本人的躯壳怎么藏,我还没有什么方案,只好先把医馆中的杂物间清理了出来,并在其中放了一张我平时用来休憩的折叠床,让假死之中的松六指躺在上面。
等我做完这些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却是朱新月打来的电话。
果然,这朱新月心眼是真的多,我才带松六指离开云帆没多久,她就打电话来问这问那了,甚至连今天松六指中午吃了什么饭,她都要我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她。
我一开始还会回答两句,后来我被朱新月问得实在是有些恼了,便语气不善道:“大姐!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现在就来木塘,你家六爷的饮食起居都由你照顾,行不?”
朱新月冷哼一声道:“我倒是想,但你今天早上又不是没看到,六爷一点都不愿意我接近他!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愿意信任你这样一个跟他有不愉快过去的外人?甚至他现在信任你,多过信任我!”
其实朱新月这番质问让我是有些心虚的,但我嘴上依旧强硬道:“朱女士啊!这个不得问你们这些当儿女的是怎么回事吗?六爷虽然功成名就,但却多子少福,之前还安排我去灭了他儿子的产业。他的子女缘薄成这样,你们这些当儿女的一定功不可没吧?”
朱新月硬生生道:“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评判!我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关于六爷在你这治病的事。这件事你不难办到,如果办得好的话,这次你给六爷治病的诊金,我双倍给!”
我有心听听朱新月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便让她但说无妨。
而朱新月请我办的事,却有几分怪异,她先是问我松六指被安排在了哪里,并要求我在松六指养病的房间里面安装上针孔摄像机类似的监控。
“装摄像头?你这是想监视我?你没事儿吧?”
“余老板,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我如果真想监视你,又岂会让你亲手安装摄像头?哪有让贼自己给自己带手铐的道理?”
“既然不是,那你想干嘛?想监视六爷?”
“或许,跟监视六爷,也差不多吧……”
我越来越好奇了:“那你到底想闹哪样?”
朱新月语气凝重道:“你说六爷是臆症,并不是邪病,但不管是什么病,只要是病,就得有病因吧?六爷平日里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就去了一趟苗疆就得了臆症?这背后一定有隐情吧?很巧的是,这里面的隐情,我似乎有点眉目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抽动了一下,如果朱新月能够这么层层剥茧地查下去,指不定就能查出松六指被夺舍的事情。
要真这样,我可就被动了!
于是我连忙问道:“你查到了什么眉目?”
朱新月又说,松六指昨天不声不响地突然回云帆后,总共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