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大清早的就被马老师的电脑吵醒,我今天到医馆也特别早,周晓和莫不语还没来上班。
我站定到医馆门口,从包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但这时,我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天数!你怎么这两天都不上班啊!我可算等到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后,我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不用说,自然是那一直阴魂不散的陈招娣。
对于陈招娣,我一直是摆出的生人勿近的态度,她这个人没脑子且唯利是图,心思虽然算不上歹毒,但也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能给我带来奇奇怪怪的生意。
而她给我招徕的生意每次都是看似凶险,但事后的回报率却异常之高。
仔细算来,我之所以能出村,还真的多亏了她和她的家人乱搞,给我惹出了冯婆的业力化身。
我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打了个招呼:“哦,曼莎姐啊?你不在云帆那家夜总会里上班,怎么又跑到木塘来了?”
“嗨!我这不是找你有事儿嘛!”陈招娣答复道。
我打开医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又道:“有事你打我电话不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
陈招娣立刻就跟了进来,神色有些许凄苦:“哎……如果能打电话,我肯定给你打电话啊!可是我手机丢了……卡里的钱也全都不见了。
还好钱包里还有三千块钱的现金,暂时能顶个几天,我准备这几天里面先在木塘找点日结的零工做,洗个碗,端个盘子都行,总之先在这里落脚……”
“啊?你总算是离职了吗?”我瞥了一眼陈招娣,又道,“手机丢了我能理解,你存卡里的钱还能一分不剩了?怎么搞的?”
“我……”
陈招娣刚要说话,我便摆手打断了她:“先别忙,坐下慢慢说。”
我请陈招娣在沙发上坐下,再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才问:“上次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准备离职了。什么时候从那夜场里跳出来的?”
“刚离职,也就两三天前……”陈招娣喝了一口水,唉声叹气着,“也就是离职手续办好的那天晚上,我手机丢了,卡里的钱也突然不见了……所以,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把钱和手机都找回来。那笔钱可是过两年给我找老实人上岸时才能用的,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曼莎姐,你丢了钱和手机应该找执法的啊……你这是遭了贼又不是招了鬼,找我有什么用?”
陈招娣脸色却是一青:“不……我可能就是遭了鬼了……我的东西可能是被鬼给偷掉的?”
“被鬼偷?”
陈招娣点了点头,说她当天离职,去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张带血的纸条。
那纸条皱巴巴的,上面的血液都已经干涸了,但还是能从上面闻到浓重的腥臭味。
陈招娣心中只道可能是哪个不开眼的打扫阿姨,往她房间里扔了废纸。
于是,她就皱着眉头略微扫了一眼纸条,准备将其扔掉。
但这一扫,却让陈招娣看到了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血字:“你若敢走,我断你生计!”
陈招娣看到这行血字以后,很不愉快,也非常想发作。
但是,她此刻已经是个离职的人了,再想动用夜场里的安保帮她调查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怕是没人会再听她这个也算“红”过的夜场妈咪的调遣。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扔掉了纸条,拖着自己的行李回去了。
回到出租屋,安置好自己的行李后,陈招娣本来打算开电脑看看招聘信息,想着找下一家公司去面试。
但这时,陈招娣才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儿饿,所以就下楼找了家面馆吃饭。
当碗里的面见底的时候,陈招娣突然在面里面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息。
她紧跟着就用筷子在碗底扒拉了一番,竟然让她再次扒拉出了那张带血的字条。
字条上的血渍跟之前她在夜总会房间里面捡到的如出一辙,上面的字迹和内容也跟之前她见到的那张保持一致:“你若敢走,我断你生计!”
陈招娣当即吓得是面如死灰。
好一阵子后,她心情才平复过来。
这大半年以来,陈招娣身边也是被各种各样的鬼事所包围,因此她此刻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
她没有像一些脑残一样,去找面馆大吼大叫,要人家赔钱。
只是默默地撕掉了那张纸条,丢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她换了家饭店,点餐吃饭。
可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的时候,却又看到自己的手机变成了一个塑料模型。
陈招娣心中大惊,便逃也似地离开了饭店,连夜收拾了行李,要来木塘找我。
她先是去了高铁站,然后在自助售票机那里选择用银行卡买票的时候,却发现银行卡余额不足。
陈招娣有些狐疑,她这张银行卡里起码存了将近七十多万元,怎么可能会买不起一张三十多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