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再次“砰砰”地敲着无形的禁制,“我的命劫是什么啊?”
姐姐明显是听不到我的声音。
她缓缓起身,又回到了香案之前,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
“姑爷……”
在我失神之际,身后传来了刀儿章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却见刀儿章拿着金色的月牙刀,神色凝重地站着。
“章老,你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他。
除去了一个法力高强的穷鬼,这次的功德不会小,可为什么刀儿章却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再联想到姐姐突然在庙门口留下的那行字,整个梦境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刀儿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道:“咱们先办正事,有话后面再讲。”
当月牙刀,以及那些我用龙笔绘出的“老财”所捉到的蛊虫,均化为功德后,刀儿章才对我说道:“姑爷,刚刚诛杀那穷鬼的时候,我来迟了。”
“对啊!”我赶忙点头,“那时我就在奇怪,你怎么会放任穷鬼追出来,我还以为是你的法力用尽了……”
“我当年在狐鬼处练了鬼仙法门,跟随东海龙母后,修为更是一日千里。那穷鬼虽厉害,但银杏树余威仍在,对付它损耗不了多少法力。”刀儿章摇着头,“我没有及时赶到的原因,是碰上了一名女子……那个女子在我要追杀穷鬼的时候,突然出手把月牙刀捏在了手中。是她生生地阻止了我……”
“怎么可能?”我大惊道。
这世上只有两类人可以叫停渡厄阴兵的施法。
一类是渡厄阴兵的主人。
还有一类则是法力盖过了渡厄阴兵的阴行高手。
除这两类人外,若有谁敢对施法期间的渡厄阴兵出手,渡厄阴兵一定会倾其法力进行反制。
听刀儿章这么说,我想起了今天遇上过两次的神秘女子,便问道:“难道说那女子的法力比你还高吗?”
未等刀儿章回答,我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如果她的法力要强于你,应当早就出手收拾那穷鬼了。
可她明显是对付不了那穷鬼的,否则怎么会在今日下午同我约定:她来保树,而我来诛灭穷鬼呢?”
“稍安勿躁,姑爷……那个女人的法力确实逊于我,最多与丙等的阴兵持平……她捏住月牙刀时,老朽本想对她动手,但在感知到她的气息后,我放弃了。”
我追问刀儿章说,那女人有什么特别。
她干扰阴兵施法,而刀儿章却放任了她?
刀儿章道,他并非是放任,而是他不敢对女子出手。
因为,他怕误伤了那女子,酿成大祸。
“章老,你这话我听不懂,你动她怎么就酿成大祸了?”
“因为老朽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血脉与你极度相似!你们应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若老朽对其动手,误伤了姑爷的亲人,这岂非是大罪过?”
“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可能?我出生前祖辈就已逝世,我父母更无兄弟姐妹。况且十年前我父母就已身死,尸身也被人发现,我又哪里来的亲人?”
刀儿章也摇头叹道:“那便不知了……另外姑爷,那女子还说了一句挺奇怪的话,也就是这句话,让老朽心里有些不安呐……”
“什么话?”
刀儿章就说,当时那神秘女人将月牙刀攥住以后,就说:“想不到你竟有这等法宝护身……就不知道,你可否凭这些法宝渡过这命定之劫……”
说完这话,那女人便松开了月牙刀,任由刀儿章去追杀穷鬼了。
听完刀儿章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后,我不由得再瞥了一眼姐姐留在庙门口的文字。
奇怪的点就在这里!
跟姐姐一样,神秘女子也说我有命定之劫!
“到底什么是我的命定之劫?”我重重地砸了下庙门外的墙壁。
“老朽也不知……只是老朽能看出来,姑爷山根之上的命宫虽有长生不老之光泽,但偶有几缕黑紫煞气显现,确为横死之兆。你此番醒来后,办事务必小心。但也毋需太过杞人忧天,姑爷你有小姐,也有我们……”
之后,刀儿章便转身消失了。
我也陷入了长长的睡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到身边有阵阵凉风习习。
抬眼一看,就看到一台电风扇径直对着我吹。
段继勇见我醒来后,马上兴高采烈地向我汇报:“师父!你真厉害!咱钱旺庄活过来啦!”
我看着这成功通上电的电风扇后,就知道钱旺庄应该是恢复了正常。
再仔细一问,钱旺庄如今水有了,电也来了,手机信号也通了。
就是之前被穷鬼抢走的粮食没有能够变回来。
不过好在出庄子的路出现了,现在家家户户都赶着跑外面的农贸市场里面买粮回家呢。
正在说话间,洪双喜推门进来了。
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