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杰其实在看到人皮的时候,心里对真正老婆的下落就有了答案。
但当我亲口说出这个事实后,他还是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片刻后,他情绪失控地哭了起来。
我等他平复好心情后,才说道:“季导,节哀吧……”
季康杰揉着自己的脸,痛苦道:“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这些年混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是生怕得罪人!我也没有什么大仇人!到底是谁那么丧尽天良!为什么要连我老婆一起害啊!”
我叹气道:“你得罪过谁,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想害你的人,阴狠毒辣至极。他不光要你的命,还要你形神俱灭……确实太过于恶毒了……”
季康杰闻言大吼起来:“我都已经死了!还是不放过我吗?我!我一定要找到他是谁!我不为自己!我要给我老婆报仇雪恨!”
他向我挥舞着拳头,愤然道:“老板,我没什么继承人,我现在就写遗嘱,把财产全部赠予给你!只要你帮我找出背后害我的人是谁!”
季康杰开出的条件挺让我心动的。
因为我目前确实到了需要招兵买马,扩大盘子的阶段了。
没有人马的话,将来我拿什么跟松六指去争?
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季康杰的仇人我是没有一点把握说可以百分百找到。
而且在当下,找仇人对季康杰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这样想着,又道:“季导,您先别急。比起报仇来,你保住你现在仅存的魂神更为重要,我先把你背后的七字漏阳咒给封上,你家里有大米和榨汁机吗?”
“有!”季康杰说着,就带我去了他家的厨房。
我取了一勺大米在料理机里面打成了米浆。
将米浆倒入碗中后,我又引燃了两张符箓,并配以季康杰一小撮的头发。
然后,我把符箓和头发的灰烬放进米浆中一起搅拌,口里振振有词地念着“回魂”的经咒。
随着我念动速度的加快,米浆就成了粘稠的胶水状。
我见时机已成,便问季康杰要了一根缝衣针,挑着米浆,一点一点地刺着季康杰背上的七字漏阳咒。
片刻后,季康杰的背上就流满了黑色的血液。
帮他把血液擦拭干净,他背上的七字漏阳咒便消失了。
季康杰也发出了舒爽的呼吸声:“呼——老板,我感觉我头脑突然清醒了不少,全身也是凉凉的,好水平啊!”
“无妨……”我淡淡地揭过他这句客套话。
季康杰转而又紧紧盯住我,火急火燎地说道:“师父,接下来可以帮我查害我的真凶了吧?”
“不!”我依然摇着头,“你体内的七字漏阳咒是封住了,但如果我没猜错,最晚今日子时,那个伪装你老婆的邪祟还得来找你!我们要先想办法对付它,找害你真凶的事,反倒是可以先交给别人。”
“交给别人?能交给谁?”
“执法部门咯!如果我没猜错,你老婆既然刚刚在空调洞里冒出来指点我们,则说明,她的怨灵就在家中,尸骨应当也是藏在宅子里。你不如先报案,请人来调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用刑侦手段发现与你仇人有关的蛛丝马迹。”
季康杰听我说完,总算冷静下来了。
他先是从家里的医药柜里拿出了一卷纱布,缠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把伤口遮盖了个严严实实后,才拿出手机报了案。
不过,我懒得跟执法员打交道,就准备先行回避。
走之前,季康杰却拦住了我,硬是塞给我十根银行里买的规格为100克的金条,说是我的一阶段酬劳。
我现在挺需要钱的,便也没有拒绝,接过了他的金条,就走了。
走之前,我原本是计划请阴兵给季康杰的。
但考虑到季康杰目前身上带着浓重的鬼气,怕其冲撞阴兵,反遭反噬,便只能作罢。
医馆离滨江的距离有点远,为了能及时支援到季康杰,我并没有回医馆,只在路边找了家带休息区的便利店坐下。
等到季康杰再给我打电话,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了。
季康杰的语气还是很颓丧,说执法员什么都没查出来,最后只是挖开了天花板,发现了一具骸骨,目前这具骸骨已经被拖回去做DNA鉴定了。
季康杰说完后又道:“现在我家是藏尸现场,执法部门要调查,我是回不得了……”
“别叹气,不管怎么样,你老婆的尸体算是重见天日了……对了,现在天晚了,马上就是子时,你赶紧先找个旅店休息吧,我们过后联系。”
“过后联系?师父,你不过来保护一下我吗?如果那个吸我阳气的女纸人来找我,我该怎么应对?”
我说正是因为要搞定那个邪祟,所以我才不能出现。
那个女纸人是极为警觉的,上午季康杰带我去他家的时候,女纸人就直接脱下人皮躲了起来。
季康杰老婆指点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又飞速地逃了,我完全就撵不上它的速度。
可以说,只要我